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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以忘赶回了城西,发现别墅里一盏灯都没有亮。

四周安安静静的,就连邻居的鼾声都听得见。

他祈祷着萧未秋还没有删除掉他指纹锁的指纹录入,走近门口。

不知是不是祈祷有效,指纹锁亮起绿灯,何以忘连忙推门。

他进了门之后,蹑手蹑脚地进了主卧,里面安静得声音都被吸走了一般。

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间里的床,才发现,床上根本没有人。

整栋别墅空荡荡的,哪里都没有人,萧未秋根本没回来。

何以忘开始害怕夜晚过分安静的黑暗,于是把灯全部打开了。

卧室干净整洁的床上铺着不留一丝褶皱的被子,就好像上面从来都没有躺过人。

萧未秋去哪了!?

何以忘坐在空荡荡的客厅,柔软的沙发竟然让他没了安全感。

去哪了,到底去哪了!!

现在他太需要一个拥抱或者依靠,最好是信息素的抚慰。

他呼吸十分不平稳,喘着气摸了摸口袋,想找到烟盒来缓解自己的不安,烟盒却空了。

没有烟,就靠酒。

何以忘趁着自己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焦虑到崩溃的边缘,挣扎地跑到酒柜前,在一瓶瓶名贵的红酒里,挑选了一瓶摆在柜子最深处的威士忌。

没有威士忌信息素的抚慰,那就只能靠威士忌酒精的麻醉。

颤抖枯槁的手使劲拔开木塞,何以忘猛地仰头灌酒,微辣的威士忌如同热流涌进喉咙食道,缓解了他心头的惶恐忐忑。

灌了几大口,何以忘擦了擦嘴角,没过多久,酒精上头,脸上红晕渐泛。

玻璃窗外一片黑暗,何以忘清晰地看见自己映在窗上的影子,拿着酒瓶的手伸出了一只手指,指着窗上的那个属于自己的影子,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
“小丑!”他笑得断断续续,却又没完没了,“像只狗一样、狼狈!”

笑累了,何以忘蹲下来,发热的脸颊彻彻底底地被眼泪湿透,何以忘抽搐着肩膀,强忍啜泣,却又忍不住哭出了声。

整瓶威士忌一大半进入了他的胃,即将见底,何以忘疲惫不堪地躺在沙发上,手肘挡着泛着红血丝的眼睛。

从那一年冬奥会被陷害之后开始,他就一直在堕落,落到现在这个宁愿那酒精麻痹自己也不想站起来的地步。

迷迷糊糊之间,他听见门外有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