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久知艰难道:“可主子,圣旨还未……况且太后说的是大姑娘,不是二——”
“去便是了。”虞砚不容置喙地说道。
“……是。”
孟久知离开,虞砚拿起那块沾了血迹的石头起身,走向床榻。
将石块放在榻上,又从枕下拿起一把匕首,对着自己的手掌比了比。
犹豫了片刻,还是换了只手。
换了右手,那只将人推开的手,也是她受伤的那只手。
刀刃锋利,只轻轻一划,便破开掌心皮肉。
血很快渗了出来。
男人神色平淡,拿起石块。
一滴猩红的血顺着掌心下落,滴在了石块上面。
他很小心,只一滴,就落在旧血痕的旁边。
两块血渍相邻,紧紧相贴,边界融在一起,很快看不出界限。
像是无法分开的你我,永远都要纠缠下去。
第6章 .执意要她谁的心上人。
明娆已安寝,陈氏的主院里,明妘正在哭哭啼啼。
“阿娘,太后真的挑中我了吗?女儿不想嫁!”明妘尖声叫。
陈氏一脸愁容,“选了三家,其中一个是你,只是不知最后定了谁。”
看今晚的架势,应该是还没定下,不然以太后那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性子,此刻圣旨就该到了。
陈氏道:“安北侯与太后翻脸,许是意见相左。”
“我不管,你要帮我!我不要嫁给那个克妻的!”
“这不是你说不嫁便能不嫁的。”
“我与骏郎两情相悦,我们许了终生的,女儿此生非她不嫁!”
陈氏被哭得心烦意乱,费了好大的劲,才把人哄好送回了房里。
女儿走了,关起门来,信国公才敢从屏风后走出来,放轻了脚步,在陈氏对面坐下。
陈氏不愿搭理软弱的丈夫,翻了个白眼,径自起身去宽衣。
“夫人……可有法子?”信国公忐忑问道。
他不是故意躲起来,实在是女儿太能闹,他又没什么办法。
陈氏拆掉头饰,冷淡道:“妾身能想到的法子,便是尽快给妘儿定下亲事,然后趁着圣旨还没下来,去回绝了恩典。”
信国公听得怕怕的,犹豫:“这……不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