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砚从他身边走过,孟久知赶紧跟上。
“营外抓到了行迹鬼祟之人。”孟久知说道,“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在咱们营外晃荡。”
虞砚皱眉,“西戎人?”
孟久知没有立刻回答,他犹豫了会,此时二人已经走到了府门外。
孟久知摇头,“京城人。”
虞砚蓦地停下脚步,转身看他,冷淡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又扫,似乎是在审视。
一个问题不需要考虑这么久,除非是有其他难以启齿的理由。
“你怎知是京城人?”
孟久知干笑,“属下在京城见过他。”
虞砚:“……”
“你见过怎么不直接说名字?你磨磨蹭蹭什么呢?这么闲吗?”
虞砚一腔火突然被燎了起来,本来离家去干活他心里就不痛快,又听了孟久知这么一通废话,他现在只想杀个人发泄一下。
孟久知被训得头也不敢抬,心里直发苦。实在是方才身边有明娆在,他不好开口说那人的身份,所以才吞吞吐吐含含糊糊的。
对于挨骂这种事他有经验,不能还嘴,只能先受着,反正主子懒,说不了两句就累得不想说了。
果然,虞砚只一口气骂了这么一句话,三个短句,便懒得搭理孟久知,不再开口了。
一时无话,二人骑马来到营地,翻身下马时,虞砚正好在外墙根下头看到了那个可疑分子。
虞砚冷肃着脸,大步朝那人走去,手慢慢按在腰间佩戴的宝剑上。
他最终停在距离几人两丈远的地方,不再靠近。
“侯爷!”押着那可疑男子的两名兵卫抱拳行礼。
二人笔直地站着,手里的剑连鞘都没出。
可疑男子却浑身是土,脸上也沾脏了,头发凌乱,像是刚跟人恶战一场,十分狼狈。
“侯爷,就是此人在咱们军营外头徘徊来徘徊去,鬼鬼祟祟的。”
其中一个兵卫告状道。
可疑男子抬头,见到虞砚的瞬间,眼里却迸发出诡异的光,像是特别期待见到的人终于见到了。
虞砚皱了皱眉,很厌烦这样的注视。
他忍着不耐落下眸光,细细打量,越看,越觉得面熟。
但也只是面熟而已,打过照面的人他瞧着都眼熟。能记不住的不多,眼前这号人在他这里对不上名号。
肯定在哪里见过,哪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