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(1 / 2)

尖叫声刺破耳膜,血染红了池水,也染红了梦中人的双眼。

记忆可以遗忘,但感觉却永远地残留在他的身体里,骨血里。

每时每刻,都不曾忘怀。

他厌恶被人碰触,厌恶男女之间的那些事。

他尤其讨厌的,是这天下所有的女人。

好像只除了一个人?

对,有一个人是例外的。

他喜欢她的碰触。

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毫无理由地偏爱。

谁。

是谁呢。

……

……

“夫君?”

“夫君!”

虞砚缓缓睁眼,第一时间便低头看去。

他怀里还躺着他最爱的人。

女孩满眼焦急,黑亮的瞳仁中倒影着男人憔悴的脸,还漫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。

“你怎么了?”她看着虞砚满眼的红,小心翼翼道,“做噩梦了吗?”

“嗯,做噩梦了。”虞砚声音疲惫,收紧了手臂。

明娆趴在他的身上,轻声问:“我能问问,梦到什么了吗?”

“没有什么不能说的,我们之间没有秘密。”他说,“我梦到了那个女人和别的男子苟合,我看到了他们在做那件事。”

明娆猛地怔住,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“你……”

她心情复杂,不知该说什么。

要安慰他吗?可是他看上去并不难过,不需要安慰。

虞砚平静道:“父亲应是比我更早发觉,所以他那段时间过得那么痛苦,还要在我面前粉饰太平。”

“他一定很难过,很煎熬。”

虞砚微阖了眼睛,声音很轻,稍稍一吹便能吹散。

他将所有想不明白的事都条分缕析地透彻解读,脑海中的那一团迷雾终于有分明的迹象。

虞砚轻叹了声,声音微微颤抖:“娆娆,我觉得自己好脏啊。”

明娆鼻间骤然一酸,心脏绞痛。

能感受到圈在她背部的手轻颤,他的茫然无助、痛恨与厌恶,她都在这一刻感同身受。

明娆心疼地抬手,抚上男人的眉眼。

温柔地问他:“哪里脏?”

“额头。”

话音落,一个异常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间。她亲完并不起身,细密的啄吻从左到右,整个额头都沾上了她的香甜。

虞砚蓦地睁眼,看到的是女孩修长的脖颈。

“还脏吗?”

虞砚滚了滚喉结,一阵热意冲上眼睛,“不。”

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“还有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