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相迎脸上带笑,问他道:“陛下亲自造访竹篱,可有什么要紧事?”
孙良玉摇了摇头,道:“并无十分紧要之事,只是看看姜姬伤势如何,今日陛下未传唤太傅,太傅请回去吧。”
“陛下怎么不见我?”谢相迎又问他。
孙良玉只见凌琅发脾气,却并不知所谓何事,这位谢公子虽没什么大本事,哄陛下高兴还是有一手人。凌琅不应该会生谢相迎的气。
孙良玉思量片刻对谢相迎道:“今儿怕是不行了,过些时候陛下接见东陵太子,太傅提前带着姜姬进宫候着便是。”
“这么久。”
这一句话,给他打发到好几天之后了,这怎么能行。
孙良玉见谢相迎还要言语,也不再陪着,告了句别,转身欲走。
谢相迎一下拉住孙良玉的胳膊。
孙良玉看着谢相迎,谢相迎从袖中取出一封信,央求道:“麻烦总管把这个给陛下,陛下不见我,我总要把该说的说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孙良玉虽不愿接这差事,但看谢相迎这胡搅蛮缠的样子,只能先答应下来,打发人走。
谢相迎的书信放在通幽殿的案上。
凌琅到案上多出来的东西,随口问了一句,听孙良玉说是谢相迎的,忍不住问他道:“帝师来找过我?”
孙良玉点头:“被拦在西门,太傅大人把这个交给奴才,让陛下一定要看。”
“谁要看他的东西。”
凌琅一把拿起来,正欲撕烂,孙良玉忙道:“太傅大人想是为了国事,陛下还是看一看为妙。”
凌琅闻言,这才不情不愿的打开那信。
人嘴上说不愿意,眼睛却看的认真。信上的字迹极丑,谢相迎把自己接下姜姬为其疗伤的事说了一遍。还特意叮嘱,要细细追查东陵太子遇刺一事。
谢相迎这信里满心为国,一心为他。
凌琅心中的气,消了大半。他把把信小心翼翼装回那纸封里,对孙良玉道:“告诉太傅,下次把字写清楚些,不必为了掩人耳目,写成这龙飞凤舞的样子,朕都快看……不懂了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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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陵太子进京了。
卓萤在街上见车队,一溜小跑回了摄政王府。
“拖拖拉拉两月有余,这人总算是来了。”谢相迎放下手里的东西,吩咐道,“找人把姜姬带过去,我随后就到。”
谢相迎吩咐完,去里屋把自己这一身玄色的锦衣脱了,照旧换成谢家公子的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