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桌上死一般的寂静,魏氏的眼光像刀子一样甩了过来。
孟泽心里泪流成河,却还得摆出一副亲切的笑脸,安抚捅了刀子却茫然不知的魏小朋友。
“是的,昨夜里忘记熏艾草了,蚊子全跑进来了,叮得我全身都是包。”
“那你今天可要记得熏,不要再被蚊子叮了!”魏青松小心嘱咐着。
孟泽点头,暗地里给了始作俑者一记无影脚。然而魏霆均恍然未觉,不紧不慢地吃着东西。
魏氏和魏老太太是过来人,怎会不明白这脖子上的包是什么?只不过这涉及到儿子儿媳的闺房密事,做为长辈就是想要告诫一二也不好意思讲出口。
吃饭早饭,孟泽摸进厨房,在魏氏阴冷的目光中掏了一把面粉进房去了。
面粉比不上脂粉,但能遮掩一点是一点。
到这会儿,孟泽再不明白魏霆均是成心的,那就真是个傻子了。
以前也不是没亲昵过,但都能做到适可而止,从没像昨晚上那么孟浪。
这人啊,嘴上说不吃醋,心里却是醋海滔天。
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担心什么,说好了一世相随,却总是疑神疑鬼,连一个离婚的妇人都要防着。
想到这里,孟泽真是好气又好笑。
抹了粉,孟泽对着镜子瞧了瞧,印记差不多都遮住了。
孟泽还是头一回庆幸自己肤色白,不然,若是换了一副黄糙皮,抹面粉效果就如立着一块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的牌子,那可真是没法见人了。
“我打算去陷阱里收东西,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上山去?”魏霆均进屋来。
“不去!”孟泽瞪他一眼,“我留在家,园子里的枸杞要摘了!”
魏霆均见他有安排,也没有多劝,径直上山去了。
孟泽收拾完屋里的事情,提着篮子去园子里摘枸杞。正在觅食的鸟雀听见脚步声,哗啦啦扑腾着翅膀往旁边的树上飞去。
孟泽走近一瞧,枸杞子被啄得七零八落的。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,吃饱了不说,还专挑红的祸害。
得,谁说动物没灵性,这帮家伙越发蹬鼻子上脸了。
“阿呆!”孟泽扯着嗓子喊。
越发雄壮的大白鹅摇摇摆摆地从谷仓里出来,谄媚地用自己的喙碰了碰孟泽的手指。
“看见那些鸟了没?”孟泽指着树上的鸟雀,也不管阿呆能不能听得懂,“只要它们落下来,就给我赶走,听明白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