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这代之依还不依不饶,“那她反正是做这个生意的,你进去看光她,难道她还会在意吗?说不定是你进去看光她,她还更高兴呢。”
裴凌顿时支吾起来,“我……我这,不是没经验……”
“算了,算了。”代之依懒得细究了,“我就是那么一问,想着你既然想检查一下小红那不是自己去看更省事吗,还要经过曹三儿的眼,你也说他好色了,那他进去光顾着看小红哪会注意到你说的那什么,叫什么玩意来着?”代之依没在意裴凌说的那个叫个啥来着,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,随即一挥手,“你这不多此一举嘛。”
裴凌也觉得是,可没办法,他这颗老铁树实在应付不来那场面。裴凌别扭的一摸后脖子,脖子都被他搓红了,一扭头代之依的脸又冲到面前来,裴凌吓的差点踩空台阶,“我还以为你走了呢。”
“我刚刚听你说什么来着?你说你也好色?”裴凌被他问的步步后退,代之依就步步紧逼,“你好色?好哪种色啊?我感觉你好像是看不上小红那点色啊。看样子你要求挺高啊。哎呦!”代之依停住了脚,确切来说他是蹲下身捂住了脚,气呼呼的回头看罪魁祸首,可能小红说的不错,他可能真被那个病秧子给记恨上了。
裴凌终于从他紧逼中逃脱,抿嘴笑着为赛天仙开脱,“我看你这准头不行啊。鸡在那边儿呢。”
第24章
等曹三儿回来的时候进门就发现小红没在院里站着了,脖子一梗到处找人,“哎,红呢?”
正拉着赛天仙离鸡笼远些的裴凌回头告诉他,“她不小心碰一身油,我找衣服给她让她去换了。喏就那儿,现在还没出来呢。”裴凌努努嘴,给曹三儿指方向,说完回头继续和赛天仙讲,“你这个腕子得这么甩,哎,这么甩出去才不会打偏。但是别再吓唬鸡了啊,那鸡叫的太难听了。比代之依那小骗子叫起来还难听。”
赛天仙听了对着裴凌微微一笑,看起来对他的话很是赞同不过。
曹三儿才不管他俩在干啥呢,一听小红在换洗,一撸袖子躬着背,蹑着手脚往洗浴间里去。其实大可不必做这一副黄鼠狼的样儿,众人都站院里又知他本性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。
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他去可以,代之依偏不让曹伯糊涂着过,他还惦记着进城吃汉堡呢,悄然走到曹伯身边,“这位大伯,你侄子这样你都能忍的下去?”
曹伯装做繁忙的样子没理他。代之依跟在他屁股后头,嘴叭叭儿的,让曹伯脑袋嗡嗡的。
“大伯,吃饭的时候我说那些话你别不高兴啊。我这人就是这么口无遮拦的,虽说命都是这么些个命,但是也都不一定。宿命这玩意是个圈啊,你不转变一下,你永远在这个圈里。为啥我们都说事在人为啊,你可以跨一步去打破这个圈,那你就打破一个死循环了。哎,就像现在啊,你这个好色侄子爱找小姐,小姐恩客多那他不就反过来被戴绿帽了吗。像你这个劳碌一辈子了,将来没个靠谱小辈给你养老,那是因为你这会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,我们打破原有的这些,比如你别再任由他这么胡闹下去了,掰掰他那坏毛病,那他将来戴绿帽的机会少了,你将来有人养老的几率就大了!”
曹伯脑袋嗡的,差点拿起扳手回身砸在跟他屁股后头的代之依头上,让他也体会一下脑袋嗡嗡的感受。
“啊!”
小红一声尖叫,让他清醒片刻。是曹三偷偷开门溜进去吓了小红一跳,也就叫了那么一声,随后便出奇的安静,安静之后便有曹三的贼笑声。
裴凌想带着赛天仙走远点,可这么大院子,挨着东墙的是乡下隔开的洗手间,离的远的西角是围起来的鸡笼,想离远点就只能再回鸡笼那边。裴凌一衡量,还是领着赛天仙再去西角,“算了,我还是再带你看看那鸡吧。”
赛天仙看着裴凌一歪头,“看,鸡吧?”
裴凌汗颜,“那个你丢东西没准头也就算了,说话可不能没准头。”
曹宏仍旧坐在门槛上傻笑,四儿不在意抬脚往院子里走,像是要找代之依说话。就代之依还在曹伯耳边添油加醋的说着,“你看你看,他俩缠一块这多耽误事儿啊,我看你们等会儿还是别带小红上路吧。”他说这话时不免有点小人得逞的嘴脸,心里暗戳戳的想,这样我就能跟车进城了。为了显示自己的真心实意,代之依又多说两句,“大伯,不是我说啊,你真得管管,对孩子好可不是纵容啊,像你们这种我可见的多了!”
代之依越说越激昂起来,他早年拿个折叠椅守在医院门口时,是真遇见过不少这样的家长,满嘴都是那能怎么办啊,他得传承我们家香火啊,别家小孩也这样。急得他劝勉的话说了一箩筐,可惜他也老忘,人不是靠劝就能改的。也不知道他们这样还来找他算啥命。算命不就是知因果,避祸福吗。
师父看他这样容易激动,总是笑着摸他的头说,“不是啊,他们只是侥幸而已,侥幸自己命好不费分毫力气便逃过一劫。真要改的人不会找我们这种三流功夫的人来算命。所以啊,遇到这样的人,要骗他们,和他们说无妨无碍,虽然流年不利但好在有贵人相助。这样他们心情舒畅,我们也财源滚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