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摁了,别摁了,立马就走。”大陈烦躁的对着来车摆手,鸣笛声停了,连车灯也关了,大陈还以为是自己说话管用了呢,等车里人探身出来一打招呼才知道不是自己话管用,是仇非林的面子管用。
对方客气和仇非林一点头,“仇少爷,这是怎么了?”
仇非林眯了眯眼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没认出人,看了眼车牌才问道,“你是越家的?”
“是。我叫顺驿,在和风少爷手底下做事的。”
仇非林往他们车里看了看,副驾驶位上还有个人,黑帽黑口罩戴着,歪头在副驾驶位上睡着,“这大半夜的怎么会经过这儿?”
顺驿客气回答着,“离这里不远有个香料厂,我们置货晚了。”他也注意到了仇非林的目光,笑着解释,“俩人赶路,说好了换着开车,我刚换过来的,他开车久了累睡过去了,您别介意。不过,您这是遇着什么麻烦了?”
“哦,没什么。天黑不小心撞着个人,这会儿协商好了,正打算带他去医院去做个检查。”
“哟,那要不要报警啊?”
仇非林脸色不悦,“不是说了都协商好了?你们要走赶紧的。”
“这不您给挡着了吗。没事,其实我们也不急,这会儿回去,我们家少爷也睡了,也没法给他看料。您慢慢腾挪着,我们慢慢等。”
“嗯。”仇非林低低应一声,眼神示意着大陈快来开车。代之依瞧着仇非林上了车,看着前排是没他座儿了,再看后排,坐着的是不待见他的曹伯和痴傻了的曹宏,唉声叹气的走到后车门去拉门上车。
顺驿笑着坐回车里点上根烟,看着前面的车掉头开走,他身旁人突然开口了,“你怎么敢和他搭话?要是我暴露了怎么办?”
烟圈缓缓吐出,夜色里前面红色的车尾灯渐渐远去了,“别说近几年和仇家疏远了,可仇非林背地里做过不少调查,他认得越家的车牌。这小子心眼多,我不主动同他招呼,等我们过去他认出来了,等他奇怪越家的车为什么会从这里经过还不如我们自己上去说明了。这样他就不会疑心继而来调查我们了。话说回来没留下什么在现场吧?”
“放心好了,从背后一击致命。
“您可真是爱亲力亲为啊。”
“事情交给别人来做我不放心,我不像你们少爷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。”
“我们少爷不是禁锢多吗,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少爷边上有个规矩大的。可就像您这样亲自上阵了,怎么结果弄的一团糟呢。”
只听身旁人叹着气,“唉,原本今日没想杀人的,只是想翻窗进去打探,没想到进去里头竟有人,我要是转身就走弄出动静,那女人回头看见了告诉别人肯定要打草惊蛇,不如杀了干净。”
顺驿听了不禁腹诽着,难道杀了就不打草惊蛇了?不过还好总算运气不错,有个顶缸的。
“不过刚刚跟着上车的那个小子是谁?仇非林可不像是那么热心的人啊。还亲自把人给送到医院去。”
“要好奇你跟上去看看。”
“唉哟,您这话说的,您这会儿就不怕暴露身份了?要不我怎么停这儿半天呢,为的就是和他们拉开距离。您要知道那人是谁,您告儿我一声呗,我这不省去许多功夫,回去才能拿这份消息将功补过啊,不然今天这事儿办的,咱家少爷不得罚我。”
一身黑衣戴着口罩的人白他一眼,“好像和那个帮聂家办事的,给我顶锅的人有点关系。”
“那人不是跑了?一出事,聂家就撇干净了,怎么仇非林还往上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