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星月站在院子里,听着前面大队长何文海喋喋不休,忍不住有些想笑“跟学校的教导主任似的。”
特别是那杯茶叶水,真的是……太有灵魂了。
陆星月这笑还没完全散开,站在何文海旁边哭哭啼啼的王燕就不愿意了。
她隔着何文海指着站在那的陈秀“那都是我的错吗?”
“怎么不说她,明明就是她先戳事,她是活该,她自找的。”
“她上杆子的,我原先那是寻她的事吗?”
“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,她活该。”
何文海一阵头痛。
王燕却越说越激昂“亏得我平日和她好呢,听她说自己婆婆的不是呢,结果呢……她向着周家那个说话,帮她埋汰我。”
陈秀听了她的话,也立马激动起来。
下意识的就看向自己婆婆,果然她婆婆就眼神阴挚的扫了她一眼。
陈秀也不敢说话,低下了头,站在那里。
王燕提到陆星月,心里的火气更盛了,开始质问起何文海“你们就知道批判我,咋不说周家那个儿媳妇?”
她伸出自己的手“周家那个泼妇拿着棍子打我手,你们怎么不说?”
“我看你们就是欺软怕硬,柿子挑那软的捏。”
“你们就是瞧着我好欺负是吧?”
她哭喊着,抬手抹了一把眼泪“就她们会告状啊,我也会,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,我也去告状,我去公社去……”
王燕说到这,直接哭嚎起来,而且还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泼妇骂街一样。
站在她旁边的男人,她丈夫何国华,整个脸皱的跟苦瓜一样。
先是瞥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乡亲,又瞅了一眼身旁的何文海,然后伸出手去拉扯瘫坐在地上的王燕。
何国华是一个个头不高,皮肤偏黑的男人,就是那种挺普通的,挺大众的男人。
他这会一脸踌躇的去拉坐在地上的王燕。
那张普通的脸上有无奈,还有小心翼翼。
可即使他再小心翼翼,还是被王燕猛的甩开了手。
乡下的男人,常年都是要干农活的,其实还是有把子力气的,而且下盘也都挺稳的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情况下,男人还是被甩了一个趔趄,要不是伸手抓住了后面的何文海,怕是得摔倒在地上去。
何国华的面色变得挺难看。
何文海面色也不好看,“你这是做啥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