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偷偷给你留的哦。”琴绵瞄了瞄后座,小声道。
“我不吃甜食。”嘴上这般说着,茂雨在手掌合拢之前,收走了巧克力。
琴绵挠挠手掌,心满意足地笑了。
茂雨瞧着她萨摩耶一样的笑容,莫名感到输了一筹,抱起胳膊,负气地把脸转向了玻璃。
车外是一片漆黑的世界,路灯的暖橘色光芒串成一线不断向后滑去,茂雨眯起眼睛,玻璃上映出了琴绵疲乏的侧脸。
她以为另外三个人都睡了,无声地呼出一口气,用手捂住了刺痛的眼睛。
真是个笨蛋,茂雨心想,明明自己都照顾不好,还总想着照顾别人。
茂雨在签新的条约时,心中有过预感,这猜测不难,平时公司给的训练曲目,都以活泼的舞曲和浪漫的抒情曲为主,她势必要有所改变。
内心不是没挣扎过,茂雨很矛盾,一方面她憎恶向最讨厌的资本妥协,另一方面她认同小郁姐的话,在登上顶峰的过程中借助外在的工具并不可耻。
只要不被沿途的美景迷了眼,她定能抵到目的地。
茂雨坚信着。
以前她是孤独的背包客,现在她和新的同伴们,在路上。
第二天,狠狠睡了一觉的宋盼夏彻底恢复了精神抖擞的模样,活力十足地上蹿下跳,完全不像昨天才累哭的人。
宋盼夏做贼似的摸过来时,茂雨正在客厅背歌词,头也不抬地问:“闯什么祸了?”
“我才没……”宋盼夏刚要大声反驳,蓦地反应过来,捂住嘴,凑到茂雨耳边压低了声音,接着道,“我才没有闯祸。”
这倒是稀奇。
茂雨问:“那你准备闯什么祸。”
“没有,都没有,”宋盼夏鼓起脸,“我是那种惹祸精吗?”
茂雨无言地望着她。
宋盼夏败下阵来:“好吧,我是。”
每次她的小脑瓜子里起了馊主意,最后都是茂雨来收拾烂摊子。
“不过这次我是跟你说别的事,你千万不要告诉清雅。”
宋盼夏翘起嘴角,忍不住想要炫耀。
“昨天雨神偷偷给我巧克力吃啦,没有清雅的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