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老师坐在他身边：“怎么不接电话？”

林知晏摇头：“不想接。”

林老爷子的电话，的确不想接，他都已经知道自己在哪里了，还打电话来问，就让他觉得恶心。

林家的所有人都很虚伪，都让他觉得恶心。

电话铃声终于停了，没一会儿又响了，一遍一遍，不厌其烦。

烦躁的接通电话，林知晏一声不吭。

“林知晏，你在哪里？”林老爷子显然很生气，这是他活了这么久，第一个敢跟他作对的人。

“医院！”林知晏很累，一点都不想听见这死老头的声音，这么大把年纪了，应该安享晚年了，非要出来蹦跶，也不怕把自己这把不利索的老骨头蹦跶没了。

“昨天晚上半夜离开老宅，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一声？”

“怕打扰你们休息！”林知晏声音依旧温柔，但整张脸已经揪成一团了。

宋老师憋笑，没想到林知晏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。

季嘉瑜想把手机扔了，听见那破锣嗓子的声音就烦。

“下不为例，以后凡是我的电话，要第一时间接。”说完，电话就已经挂断了。

林知晏心中冷笑：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！

将近两个小时，手术室的门才被打开。

林知晏第一个冲到医生面前：“医生，她怎么样？”

“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，上半身大面积烫伤，头皮也有烫伤的痕迹，从痕迹上看，应该是烟头烫伤的......她没有生育能力了。”

“她应该是受到了非人的性虐待，胸部严重损坏，下体......”医生顿了顿，道，“总之，伤得很重，体内的精液需要给你吗？”

医生看向宋老师。

宋老师点头：“帮忙检查一下是否都来自同一个人。”

“行。”

林知晏不知道这个结果算好算坏，人还活着，但这还能算活着吗？

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何春芬。

宋老师拍了拍林知晏的肩膀：“别担心，她很坚强的，既然选择了求救而不是寻死，那么她就已经做好了面对的打算。”

宋老师离开了，病房只剩下他和季嘉瑜，还有睡着了的何春芬。

不过几天不见，何春芬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，头发已经被剃了，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