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跟小迟……”薛女士试探着问, “你们俩……”
“妈,你别想太多,我们俩就是朋友。”窦展有些哭笑不得,“他创作没灵感, 我就带他一起来散散心。”
薛女士撇撇嘴, 摇摇头:“不行,改天我还得去算算命, 你知道小迟的生辰八字不?”
“我怎么可能知道啊?您就别操这个心了,我去收拾一下客房,晚上你们俩就住这儿别走了。”窦展站起来要上楼, 被薛女士抓住了手腕。
“收拾什么啊收拾,我们可不在这儿当电灯泡。”薛女士站起来,拉着自己老公的手说:“你别玩了,回家回家。”
俩人往门口走,薛女士还有点儿担心迟陆文,便嘱咐窦展说:“我把药箱给你留下了,等明天早上他醒了,先吃点东西,清淡一点,然后隔二十分钟再吃药,退烧了的话就不用吃刚才那个了,等会儿我把具体怎么吃发给你。”
窦展送他们俩到外面,无奈地说:“我知道了,好歹我也三十多岁了,该吃什么药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个屁!”薛女士又开始嫌弃儿子,“你要是知道,我们小迟会生病?你给我好好照顾着啊!有事儿赶紧给我打电话!”
“行行行,我肯定给你照顾好那个大宝贝!您赶紧回去休息吧!”窦展给他妈开了车门,又对继父说:“你们路上小心啊,到了给我报个平安。”
薛女士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,她回头看过去,心系小爱豆。
窦展目送着那辆车离开,等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去。
他上楼先去看了一眼睡着的迟陆文,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退烧,但手刚伸出去突然想到晚上外面冷,他手也冰凉,于是立刻收了回来,把右手夹在腋下捂热了才轻轻搭在迟陆文的额头上。
生病中的小可怜还是有些发热,窦展轻声叹气,给他好好盖了盖被子。
窦展轻手轻脚的出去,回到房间整理了一下行李,换上睡衣,又给自己弄了杯水。
折腾了这么久他也累了,可始终放心不下迟陆文,索性抱着水杯去了对方的房间。
他拉了把椅子过来,像是在医院陪床一样坐在床边,迟陆文睡得很熟,刘海儿都被汗打湿了。
窦展盯着他看,发现他睫毛很长,左眼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痣,因为这颗痣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乖了。
窦展笑了,喝了口水,看向了窗外。
这边的夜晚也很安静,景色很美。
他突然想起两人第一次录节目那个晚上,他们在桥上,吹着风,迟陆文唱了首歌,他说:“今晚的月色真美。”
迟陆文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流了口水,枕头都被打湿了。
他用手一擦,懊恼不已,琢磨着怎么才能不被窦展发现,这实在是太丢人了。
然而他根本就来不及把枕头藏起来,因为他惊讶地发现窦展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觉。
“咦!”迟陆文一把扯过被子盖住那摊口水,他这么一出声,窦展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