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回了一个小黄人微笑脸,笑得阴阳怪气的。
陶秩心里一哆嗦,只得嘴硬:“那来就来呗,叫一个男团在外面哐哐给我跳舞,我也不怕,我脸皮可厚啦。”
余彦伦一面在群里发完一串“哈哈哈”,一面还好意思疯狂拿信息轰炸陶秩:“你到底喜欢啥样的啊?这么多年,你连一段恋爱都没谈过。”
不怪余彦伦对这好奇,陶秩从小就长得好,皮肤凝脂玉般透出来的白,眼睛圆润灵动,眸色浅,瞳仁掺杂几丝淡淡的绿色,睫毛长而卷曲,是很乖很讨喜的漂亮长相,连信息素都是甜甜的桃子味。
余彦伦是典型的亚洲人长相,陶秩却是混血儿,也不知道混的是哪国血,在一堆黑发黑眸的人,他总是显得很突出。
陶秩不可能会缺人追,但他就是不谈恋爱,单身到了现在。
陶秩面无表情地发:“好吧,实话和你说吧,我已经在外面不知道被多少人伤害过了,我受的情伤太多,颤抖的手打不出我内心的孤独寂寞,冰冷的泪水砸在手机屏幕上,如果可以,希望芳龄八十的帅气有钱老头联系我,建议遗产写我名。”
“有腹肌者优先。”
余彦伦立马拿这做文章:“你死定了,我这就告诉咱妈你喜欢老头。”
陶秩短促地笑了一下,毫不畏惧,加上一句:“不秃不要。”
陶秩发完这句话,飞机就要起飞了,他紧跟着一句“我关机了”,再没管余彦伦会发什么,就把手机关机了揣兜里。
陶秩下飞机正是凌晨三点,z市的凌晨寒凉,城市的灯光在远方辽阔的地方发着微弱的灯光,天上没有多少星星,云层压得低,陶秩吸进一口冷空气,冻进了他肺里,让他猛地一哆嗦,清醒了。
在寒凉初秋的凌晨,陶秩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灰色薄长袖卫衣,下身一条黑色宽松运动裤,全身上下保暖最好的就是自己的脑袋,给戴了一顶毛线帽子。
风把他身上的薄卫衣吹得贴在了身上,显得人更加纤瘦了,淡青色的血管在手上依稀可见。
说不冷是逞强,陶秩把手缩在卫衣袖子里,鼻子冻得微红,吐出一团白气,机场巨幅珠宝海报特别显眼,陶秩拖着行李箱站在被拉大的钻戒图片下,抬眼看见广告上标着珠宝品牌名:l。
陶秩默默把这个名字念了几遍,若有所思地呆站着,又念了一遍上面的广告语。
“等待爱的唯一。”
想出这句广告语的,必然是一个对爱情富有浪漫期望的人,但陶秩不是,他是个冷酷的唯爱情无用论者。
太俗了,陶秩想,他又看了几眼,确定这句广告语不仅俗而且土。
不过世界上爱情大多是俗气的,陶秩过于苛刻了。
陶秩不由嘲讽的轻笑了一声,l作为这几年新晋的珠宝品牌,赢得了一大批年轻人的喜爱,这个品牌已经逐渐成为了美满爱情的代名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