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舍不得放手啊?”余彦伦在旁冷冷讽刺了一句,“舍不得当年还拒绝得那么利索。”
“你别说啦。”
陶秩也是个有自尊心的孩子的,他当年十几岁脸皮也薄,告完白被人拒绝了,知道羞了,求着人不要说出来。
现在长了几岁,脸皮也厚多了,但是直面过去十几岁的自己干下的蠢事还是难免不好意思,更何况还要被人拿来说。
陶秩梗着脖子硬着头皮对余彦伦说:“你十几岁时候没撵在oga屁股后面追过吗?”
“谁撵了?”余彦伦气不打一处来,声音大了点,陶秩就怂了,憋着声不说话了,只是扭着自己的手想让严述松手。
他一边被人压着脖子,一边被人死死拽着,姿势古怪,也是很累。
“为什么?”严述安静了好久突然在旁出声,陶秩和余彦伦同时转过头看病床上的严述。
他还保持着原来半靠在床头的姿势,因为陶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,严述就又问了一遍:“为什么?”
余彦伦察觉到陶秩不舒服,手没有接着压着陶秩的脖子,改为松松地搭在他的肩膀上,陶秩得以能直起腰来。
陶秩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严述是问他自己为什么拒绝了他,陶秩另一只没被人牵住的手垂在身侧,他揉搓着自己的衣摆,觉得这个问题真的很为难他。
他又不是严述,只有严述自己知道,为什么自己不喜欢陶秩。
“可能,”陶秩手指磨蹭着衣角的布料,搓得有点热了,他不大想再看严述,便把头微微低了些下去,目无焦距地盯着病床上的某一点,他无故想起了高中同桌的那句话,“因为我考试不及格?”
严述听完没有没有一点明白的样子,反而更加迷惑了,陶秩清了清嗓子解释说:“因为我脑子不好,天生笨蛋,精神有问题……”
陶秩耸了一下肩膀,无所谓地说:“我不知道,我反正也不清楚,明明应该你更清楚的。”
陶秩之前也经常想这个问题,但是想多了自己也觉得没有意思了,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多少理由,但是不喜欢一个人,随便一找都是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