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秩把平板放下,坐得久身子都僵了半边,陶秩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,趴在桌子上无聊地用手指拨弄摆放在书桌上的书籍页。
从医院回来后,陶秩为了以防万一,连严述的微博号他都拉黑了,提着心过了几天,发现对方信守承诺,真的没有再来打扰他。
陶秩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难过,只不过陶秩认为自己也没什么应该难过的地方。
不是不值得他难过,而是他缺失了难过的理由,他对严述来说,身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,为了这个难过,是最不应该的。
陶秩一直是个乖小孩,不会做让人为难的事情,高中时候醉酒向严述表白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足够天崩地裂的事情了,这件事足以排上陶秩人生最坏的事的排行榜前三名。
陶秩有时候也会想,如果当初自己把小性子使出来,对严述胡搅蛮缠,会不会就能不被人甩掉,毕竟他是严述的小尾巴,严述舍不得他,不然也不会带了他那么多年。
不过只是光想想,面子薄的陶秩就烧红了脸,心跟在酸水烧灼一样难过。
他无比清楚从告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开始,他和严述的关系也就结束了,结束的意思就是,不管他做什么,都无法挽回了。
怪他心怀不良,难以抑制。
裂痕出现就再难修复,他无法,严述也无法。
陶秩把书本的角折起又摊开,枯燥的文字展开在他的臂弯下,陶秩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沉得厉害。
很不幸,陶秩淋了场雨就感冒了,喝光了那天从医院带回来的药咳嗽还不见好。
陶秩想着自己是不是得出去再买点药,一想到出去,陶秩就感觉肚子饿了,他一看时间,已经下午五点半了,正是晚饭的时候。
陶秩自己住,难免要自己下厨,只不过他还是更喜欢回父母家蹭饭,这几天感冒了,他都不敢回家,怕被妈妈抓起来教训。
他可想妈妈做的冰糖雪梨了,之前他咳嗽频繁,妈妈就会为他煲雪梨汤。
陶秩叹了口气,忍不住哼了几句“小白菜,地里黄”。
陶秩吸着鼻子站起来,最后还是决定出去买点吃的,顺便买点感冒药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