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有这样可恶的人呢?
陶秩恨不能咬上几口严述,耍赖耍上了,蛮不讲理地说:“就是不行!你怎么这样!你,你这样,你这样看我这样子,你就很快乐吗?”
严述掩下嘴边的笑意,正经道:“没有。”
陶秩眼睛瞪得大大的,“你还说没有,你分明就是很快乐!我看你是快乐到没边了!”
陶秩气得想上手,严述看他在一边直跺脚,忙把人拉过来哄,“我不说了,我错了,明天哥哥给你带点蔬菜什么的过来,你冰箱里什么都没有,只有酒,你平时吃什么呢?”
陶秩小声嘀咕:“你可别来了,我吃酒就能活。”
“我已经不是十几岁的时候了,你现在管不了我。”
严述眼睛晦暗地眯了眯,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情绪,似乎还是温顺谦和的,却透出了一点端倪,黑沉沉的眼珠在陶秩身上逡巡了一圈,转瞬又恢复了温和的神色,还是语气温柔地顺着陶秩哄,“那我不来,我叫人送过来,你接一下好吗?”
陶秩知道自己的粮仓算是保住了,但还是变本加厉地要求严述:“那你也别和我哥说。”
严述舌头抵着上颚,静默了片刻还是答应了,陶秩就不急了,他一急整个人都会不受自己控制,平息下来小性子就收回去了,主动点开了外卖软件,递到严述面前:“你看看,想吃什么?”
严述接过他的手机,严述人长得高,陶秩只能踮着脚凑上去去看手机屏幕,给严述指了几个店铺,“这个做的蛮好吃的,这个不行,味道太重啦,不好吃。”
严述并不在意自己吃什么,但还是假装犹豫地拖了点时间,陶秩只当他是口味挑剔。
点完餐,在等待外卖的那段时间,陶秩仍旧不放心地反复问严述会不会背叛自己满冰箱的酒,在得到一遍一遍的承诺后,陶秩犹有疑虑,他越发想去厨房蹲着抱牢自己的冰箱了,他得花好大的精神才能抑制自己这股冲动。
外卖到的时候,陶秩已经打开了电视机,把电影投到了电视上,因为他估算了一下时间,他要是再不看电影,那他今天晚上临睡就看不完后半部分电影了,陶秩询问过严述,严述表示自己很乐意和陶秩一起看电影。
陶秩投电影前,小声地提醒严述:“这个有点恐怖。”
严述还以为目前对陶秩来说最恐怖的事,是把他的酒柜搬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