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秩不解地“唔”了一声,严述做了一个悄声的手势,他就听话地安静下来,拿自己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乖巧地盯着人看。
严述说他小狗一样,陶秩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,气很大地轻声“哼”了一声,严述放开他,转而捧住他的脸,也不嫌他鬓角刚剃的头发扎人,沿着他的脸边亲了好几口,黏糊得陶秩都不肯了。
“严述,你才是小狗。”陶秩被他弄得有点痒,一边缩脖子一边笑着推严述,严述不知道听没听清,闭着眼睛胡乱“嗯”了几声,因为亲吻,他的声音闷在嘴唇里,还没发出来就断了,含糊而黏腻,“不要动。”
陶秩不配合他,一直躲,他一边拍严述的肩膀一边说:“我闻着味了,小丸子要糊了!”
严述的嘴还贴在他的耳边,温声哄他:“再亲一口。”
陶秩不大能拒绝别人的亲近行为,他很喜欢和自己信任的人进行一些肢体上的触碰,严述的手搭在他的脖子边,掌心很温热,让陶秩觉得格外的温暖。
亲吻也是,嘴唇是温热而柔软的,让陶秩喜欢这种感觉,像是被泡在要将人溺毙的温水里,温暖的,危险的。
陶秩手向后撑着墙壁,任由严述在他颊边又亲了一口,却见人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。
“你好烦人呀,”陶秩双臂架着挡住他,“不行,不能了!”
严述后退了一点,陶秩在他视线下不知所措地用袖子抹了抹自己刚被人亲过的脸,力道大到把自己脸都搓红了。
陶秩脑子转得慢,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似乎是不对的,转而才想到自己下午才答应余彦伦的事,本来心安理得的心突然就羞耻起来了。
他磨磨蹭蹭地擦完脸,又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下摆,也不敢看严述了,捂着脸磨磨蹭蹭从严述身边蹭出厨房,到外面才把自己捂着脸的手放下来。
“干什么呢?”余彦伦自己一个人待在客厅里,已经无聊地打开了电视,看见陶秩捂着脸出来,一直不停用手给自己脸扇风,奇道:“厨房那么热啊?脸都红了。”
陶秩摸了摸自己的脸,是有点热,他慢吞吞地“啊”了一声,实际上也没有听清余彦伦具体说了什么,迷糊地顺着他的字眼回答:“是,是有点热。”
“过来,我看看,别是热傻了。”余彦伦看陶秩表情呆呆傻傻的,站起来想把陶秩拉过来,屁股刚离开沙发,严述就从厨房里走出来拉住了陶秩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