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女士年轻时候也是混艺术圈的,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,她年轻时候活得大胆,做了各种肆意浪漫的事情,各路alpha在她眼前过,那叫一个蝴蝶穿花丛,从不在她心上留下一阵风。
她的亲生儿子有点继承她衣钵的意思,但相较于她自己,又只能说是稍逊风骚,唐秋景要是年轻个二十来岁,余彦伦也只能算个还算看得过眼的弟弟,偏偏她一手养大的陶秩,居然是个认死眼的大情种,在严述这棵树上挂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换棵树挂挂。
妈妈在这边心里暗叹,心肠纠结了九曲连环,陶秩这时候眉眼含春,颊边含羞带怯,眼神柔软地转头看了一眼妈妈,妈妈额角的青筋忍不住一直跳,陶秩没有察觉,还把妈妈的手臂挽得更紧了,柔柔地轻轻叫了一声:“妈妈……”
妈妈恨铁不成钢,没有应陶秩,陶秩又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袖口,“我们去另一边吧,好不好?”
妈妈也不想陶秩再和严述多接触,她已经对严述的到来感觉到些许头疼了,生怕陶秩因为这场见面受了什么刺激,再看严述一瞥一笑,一言一语,都在撩拨陶秩一样,说不出的暧昧。
难怪陶秩这么久了还放不下,这个alpha好不要脸,跟个狐狸精一样!
两人往旁边走,陶秩走远了才把手上的高脚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,感觉自己紧张地都快忘记怎么吞咽了。
妈妈做宽慰状地拍了拍陶秩的手,陶秩把酒液吞下喉咙,轻声问妈妈:“我刚刚表现得没有异样吧?”
妈妈轻蔑地冷笑一声:“你就差直接扑到人身上去了,我不扶着你你还走得动道吗?”
陶秩尴尬地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,焉巴巴地“哦”了一声,心想自己应该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吧?
严述刚刚说是想见他才来的,他好像也和严述有几天没见面了,他想过会拍卖结束后,他要不要单独和严述再见见面,那单独见面了,严述会牵自己的手吗,会给自己拥抱吗?会……会给他一个吻吗……
就像之前那样的,温暖柔软的唇舌,交换急促的呼吸的……吻……
陶秩想着想着的表情又开始放空,妈妈忍不住“啧”了一声,“你想什么呢?”
陶秩被打断,猛然惊醒,笨拙地掩盖自己的失态,嘴硬道:“没有啊,我没有想什么,我还能想什么?”
背着妈妈想这些事情,让陶秩有点羞愧,但是他止不住自己的脑子,只能不停说话为自己找补:“我只是在发呆,你老是不相信我,我多听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