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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溺水的人大口的呼吸着空气,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,一下又一下确认着屏幕上的数字。

不是他,这串号码不是他

但安齐还是接了。

熟悉的女声从那头响起,“是安齐吗?!儿子!是你吗?你在哪?你回来了是吗?”

是妈妈的声音。

安齐挪了挪唇,“我在老房子。”

“你那在做什么?! ”

安齐如实回答:“自杀。”

齐母倒吸一口凉气,着急地说:“妈这就来接你,你等妈来啊。”

安齐淡淡地笑了,说好。

凌晨的月光也没有多亮了,楼梯没有扶手,他下来时走的小心翼翼,生怕碰着一块石头或踩着一洼砂 砾。可凌晨的北风用劲一吹,脚下的碎石便开始滚动,他努力的想抓住东西,却没有任何东西给他扶,而这 一次也没有林温文来抱他了。

他往后一倒,摔在阶梯上往下方滚去,衣服被锋利的碎石割的破破烂烂,四周漆黑的连个能抓的东西都 看不到,他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,一级一级往下掉,温热的液体从额上滑下,空气里弥漫着铁锈气味。

他从楼梯上飞了出去,摔晕在底下的碎石堆里,失去了意识。

林家当晚。

那名女护士正如女主人般坐在席上,左边是林温文的父亲,右边是他的母亲。

林温文坐的远远的,“这个孩子不能生。”

“怎么不能生?这可是你的孩子。”

林温文早就看明白他父母是什么意思,无非就是骗这个女人留下生个孩子,孩子一旦出生,女人就没有

任何利用价值,就会像一件垃圾丢弃。

他看的明白透彻,可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明白?

“这孩子怎么就是我的了?她说是我的就是我的? ”林温文不理解。

“那就等她生下来,做检查。”

“咱家也没皇位需要孩子来继承啊您俩干嘛就那么着急。”林温文更加纳闷了。

“难不成等你花天酒地到我们入土的时候再来着急吗?”

林温文抿紧了唇,不满地嘟囔:“你们要想抱娃,自己再生个呗。”

林父气的把桌子掀了,林温文的姐姐刚回家就撞见了这情况,走过去捡起了烟灰缸的碎片放在一侧,然 后靠在林父身边替他顺顺气,“爸您这是怎么了?气成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