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单纯的原身就这样被渣男盯上了……
谢宿叹口气,将那小小一方钤印仔细收了起来。
一切灾难的起始,都归于人心的贪欲作祟。谢家一门是大衍朝的军魂,满门人丁用性命换来忠君爱国的嘉名,不应该这样被渣男利用污蔑。
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松风已经清点出了大部分账目,急急进来呈给谢宿过目,
谢宿随手翻了翻,和记忆中?出入不大,便吩咐松风就照着这份账目搬东西。
松风应了声后,欲言又止地看着谢宿,迟迟不应声。
“有什么话就说。”谢宿拢了拢宽大的衣袖,漠然道:“要是不想做,那就趁早说。”
松风咬牙跪地,捧着账本道:“当初您执意要嫁,现在却又吩咐将东西搬回去……您若是因为受冷待便决意如此,实在大可不必。”
谢宿眼皮一抬,有了几分兴趣。
他身边这四个小厮,平时看起来都差不多,老实本分做事,不逾矩也不贸然。
松风这番话能说出口殊为不易,毕竟质疑主子的决定,一个不慎就会被迁怒。
在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,要打要杀都是谢宿一句话的事。
松风不见谢宿发怒,大着胆子继续道:“当初您嫁过来,谢家已经……现在大张旗鼓搬回去,又没有名目,怕是会……”
谢宿在心里给松风记了一功。
这番话遮遮掩掩的无非就是在说一个意思,嫁是原身执意要嫁,已经将谢家的脸面弃之不顾。现在又闹腾搬出去,没有理由没有原因,只会被人耻笑。
别人笑自然不会只笑谢宿,连带着谢家也会被人瞧不起。
松风出身谢将军府,虽然跟着原身进了贺府,但心里仍然偏向曾经的将军府。
是以现在宁愿受罚,也想问一个因由。
四个小厮,也只有一个松风想到了将军府的名声。
谢宿淡淡一笑,起身扶了松风一把,道:“蠢事做一回就够了。羊既未亡,补牢不晚,走错的路总得回头。”
松风脸上乍然露出一丝喜意,道:“主子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听明白了就快去做事!”谢宿催促一声,并不回答。
和离这种事情,现在自然不能说。就连松风也以为他只是一时闹别扭,要是被府里其他人知道了谢宿的打算,只怕拼着被谢宿当场打死,也不敢让他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