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!”掌柜的一见到谢宿,立即上前,小声道:“这人就是个混不吝的无赖……”
掌柜的惹上这种癞皮狗也是没法子,虽说玉簪子不值几个钱,可也架不住三天两头地白拿……长此以往,他这生意也没法做了。
而且既然少爷已经和离,他们这些人自然是该与少爷站在一起,同贺郡王府划清界限,免得有人风言风语地嚼舌头。
只是这刺头无赖得很,无论怎么说就是不走,为了白得几钱银子,竟是个不要脸面的泼皮货!
掌柜的生怕少爷吃亏,这才紧赶着上前提醒了一句。
“哟!表弟媳来啦!”混不吝的无赖混子眼睛一亮,刚想上前攀关系,却被跟在谢宿身侧的府卫拦下。
谢宿眼也不抬,只道:“咱们府底下的铺子,这些事情多吗?”
“这……”掌柜的犹豫一瞬,咬牙道:“多!”
“不过府里底下的掌柜们,自从少爷与贺郡王府再无瓜葛后,可没让这起子小人再沾半点便宜!”
谢宿眼睛一扫,微一点头,心想,用不开张作为代价,就为了防止小人占便宜,这买卖划算得简直……让人不知该说什么。
自称表哥的混子眼珠一转,谢宿这人他最了解不过。脸皮薄的纸一样,当初也正是因为脸皮薄,所以才选择息事宁人,吃下了暗亏还不声张。
要是他嚷嚷几句,谢宿肯定为了面子,松松手放他离开,那他不就白得了一根簪子?
虽说这簪子不算什么值钱的东西,但是转手也能换点钱,也够他去赌场博两局了。
想到这里,那混子高声叫道:“表弟媳怎么这么生分?当初你和我表弟大婚时,我可是去喝过你们的喜酒!”
谢宿冷冷一眼瞥过去,让那混子后半截话登时噎在了喉咙里。
“说话不知分寸,不是舌头长,就是牙痒痒。”
府卫登时听懂了少爷的话,上前一步,重重一拳挥了过去。
练家子的一拳,让那混子一阵头晕眼花,过了一会儿才从木了半边的嘴里吐出一颗带血的牙来。
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”
挨了一拳,他说话都不怎么清晰,支支吾吾捂着半边脸,痛的眼泪直往下掉。
“打你怎么了?你大可以去告官。”谢宿坐下身,慢条斯理道:“接下来,咱们再说说先前还没还的那些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