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宿愣了一秒,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什么……耳尖顿时一热。
他屈膝把自己团起来,膝盖抵着容秉崇的腰腹,望天嘀咕道:“问什么问,你自己不会看吗?”
“呵。”容秉崇浅笑一声,慢慢压下身子,整个人将谢宿覆盖起来。
那修长的手指探上谢宿肩头,轻轻一摁,又问道:“疼吗?”
这家伙装得就似个大夫,一脸关切,好像谢宿说疼,他下一秒就能说出一堆诊断结果来。
谢宿于这种事一向是行动派,揪着容秉崇的衣领一拽,腰间使了巧劲瞬间翻了个身,将人压在了自己身下。
他鼻尖抵着容秉崇的,低声道:“有你啰啰嗦嗦的功夫,我要是个重伤号,早就挂了!”
容秉崇的笑声闷在胸膛里,任由谢宿压在他身上撒野,低声道:“你现在这样……可不像重伤不治。”
谢宿在他唇上啾了一口,道:“废话,真重伤了你也下不去手……”
床幔层层飘落,遮住了一床春意。
今天,又是谢大人宿在御极殿的一天呢。
御极殿外,守在门口的邓公公望着天边皎洁的月亮低低一叹。
他身旁,一个跟了他几年的小太监小声道:“师父,这样真的好吗?后宫的娘娘们已经快要闹起来了,到时候谢大人要怎么办?”
“由得你这小崽子操心?!”邓阙抬手就捂住小太监的嘴,恨声道:“跟我学规矩都多少年了,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,还不知道分寸吗?!”
小太监浑身一僵,等到师父松了手后,才往左右看了看,带着后怕说道:“这不是……看着周围没人……”
“没人?”邓阙冷笑一声,道:“话憋在肚子里才是最安全的,你若是还不清楚这一点,我连尸都懒得给你收!”
小太监唯唯诺诺地点点头,不敢再多说一句话。
邓阙回头,瞧着御极殿紧闭的门扉,微不可觉地叹了口气。
说实话,谢大人这事,他也不知会如何收场。
皇上对谢大人的喜爱已经到了连遮掩都不愿的地步,到现在,宫里有眼睛的人,谁还会猜不到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