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。”叶芳萍虽说参加过上一次天阶大选,但毕竟也是几十年的事了,而且大选结束之后,他就立刻闭关,这几年才出关,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,他根本不清楚。
“不过,你若真想知道,有一个人倒是可以问问。”叶芳萍将卷宗扔到一边,疲惫地揉揉眉心。
他脸色很不好看。虽然阮煜的说辞将他塑造成一个走投无路之下才做了错事的形象,但青阳城和天水涯渔村确实惨遭他毒手,叶芳萍觉得他的话不太可信。
顾妆成皱了下眉,没去关心这件事还有谁知情,只是担忧地看着他,问道:“你脸色好难看,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?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。”
“没事,老毛病,习惯了。”叶芳萍摇摇头,不欲过多解释。
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,再加上他多次卜算,如今能活在人世,已经是上天垂怜。
“可是……”顾妆成还是不放心。
叶芳萍又道:“你不是想早点解决这件事吗?你去找一个人,他或许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。”
见他执意提及此事,顾妆成也不好拒绝,只能问下去:“谁?”
“云妆阁阁主,沈烟。”
第20章 ——
听到沈烟这个名字,顾妆成沉默了一会儿。最后,他撇撇嘴,摇头道:“算了,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不用去麻烦沈阁主了。”
刚才好奇的人不是你吗?叶芳萍略有些无语地看他一眼,最终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。
当然,就像顾妆成说的那样,当年阮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根本不重要。
他杀了无辜之人,犯下滔天大罪,无论理由是什么,都罪无可赦。
叶芳萍捻了捻手指,漫不经心道:“既然如此,那句杀了吧。”他看着顾妆成,“先前说好了的,他就交给你了。”
顾妆成微笑起来:“多谢。”
阮煜被关在静心堂已经超过三天了,除了第一天有人来审问他之外,另外两天再没有人来。他们仿佛对他很放心,认定他不会出逃。
事实上确实如此,阮煜并不是不想逃走,而是逃不掉。整个静心堂干净宽敞,坚如铜墙铁壁,连只老鼠苍蝇都见不到。
就算阮煜有心,在这种情况下也找不到办法。静心堂好像只有他一个犯人,除了侍卫来回走动的脚步声,他听不到别的声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