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迅速蹲下来又绑了一把刀。
好在她和林久过来的时候顺走了不少户人家的木棍和碎片。
她拉着林久就要冲进一间装有怪物的屋子里。
“你你你你干嘛!?”林久惊恐地尖叫。
“带你去砍怪!费什么话!我在旁边牵制住它,这次应该要你亲手扎进去才有效。”司绮飞快地说,拉着林久的手力气非常大,根本不容他挣脱。
“可是我我怕啊啊啊啊——”
这边的白玦和白洛川虽然还没能成功刺进怪物的眼睛,但那把粗略制造的武器对于怪物来说确实是威力巨大的,每伤一刀,怪物发狂之后便会虚弱一分。
白洛川感觉自己的手臂都在发抖,用了最大的力气去握住那把武器,身上腥臭得很,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血,哪些是怪物的血了。
面前的怪物越来越虚弱,白玦对上她的眼睛。
那眼里明明没有任何情感,他却似乎还是看到了客栈里那个小女孩的身影,无比绝望地躺在丛林里。
她和这怪物融为一体了。
“是你吧,”白玦低声道,“活着的时候很难过吧?被撕裂的时候很痛苦吧?现在可以解脱了。”
尖利的碎片刺进了那只眼睛。
喷涌出的血液像是隆冬的溪水,冷得人发颤。
木牌静静地躺在手心里,红漆带着凉意形成两个字:白玦。
白玦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,似乎这个木牌跟他的身体是连通在一起的,他一握住这个木牌就明白了白洛川那话的意思。
它就是这一次的‘车票’。
与此同时,白洛川也顺利解决了他的那只怪物,拿到了他的车票。
趁着此时出口处还没有什么怪物跑过来,他长手长脚地瘫在地上喘着气,失血加上激烈搏斗让他的头有点儿晕。
“这得吃多少猪肝才补得回来呀”真是让人忧郁!
“时间差不多了。”白洛川说。
白玦抬起头看着沙漏,这种时候他再怎么蠢也明白沙漏的作用了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我成功了!”这时候,旁边的房子里跑出来两个浑身是血的人,只是不知道有多少是自己的血。
林久也在司绮的助力下顺利拿到了自己的车票,喜滋滋地挥舞着手。
“那就跑吧。”白玦看了一眼身后逐渐涌到街上来的怪物们,看上去他们的大狂欢要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