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玦和白洛川静静地拥着坐在台阶上,劫后余生的平复不需要太多语言,更何况两人现在状况都不算好。
但有一些事情白玦不弄清楚的话,恐怕一刻都不能安心。
他轻声在白洛川耳边问道:“你是怎么被走尸拖走的?”
白玦不相信在他下意识地帮白洛川清除了绕到他旁边的走尸之后,白洛川还能在没提前呼救的情况下就被走尸拖行离开队伍,这其中一定有蹊跷。
白洛川缓了缓神,眉心紧蹙,疲惫道:“记不太清楚,好像是有人推了我一下,不过那个时候我脑袋晕晕乎乎的,可能感觉错了也说不定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你别说话了,闭眼休息一会儿。”
白玦收紧了交握住的手,防备地扫了一眼除林久司绮以外的其他人。
白洛川这句不确定的话,其实已经让他在心里给其他人判了罪。
可那种根本不存在竞争关系的时刻,有谁会那么做呢?
白玦把冰冷的眼神放在了当时队伍里走在白洛川右手位置的人——连安身上。
会是他吗?
将军在这时候牵着梅儿的手走了过来,脸上挂着笑。
他们俩温存了一会儿,尽管已经千年不见,但接下来却还有无尽的时间用来弥补。
“白玦,谢谢你们。”将军的语气充满了诚恳。
“不用,”白玦颔首,“各取所需罢了,你的愿望实现,我们的车票也应该出来了。”
“当然。”
将军微微一笑,不再多言,取下腰间一直配戴的玉佩,扬手一挥,把玉佩甩向半空。
顷刻间,玉佩便化成几道柔光,像长了眼睛似的往将军府院子中的人们飞射而去。
白玦摊开手,掌心中静静地躺着一块圆形的羊脂玉,触感温和,细看还能看到玉中有流光在滑动,那流光滑行的轨迹正正是他名字的笔画。
司绮赞叹道:“这次的车票可真好看,我都舍不得用了。”
将军微笑道:“那就留下来吧,我府中还有很多。”
司绮脸色僵硬:“多谢好意,还是不了不了!”
“我们为什么没有我们为什么没有!”院子中先是窃窃私语,然后便有人惊恐地开始尖叫了。
白玦愣了愣,随后观察了一下四周,除了梅儿之外,去过皇宫并且活着回来的七个人都拥有了玉佩,可之前留在院子中的人,却只有两人得到。
“怎么会这样?怎么会?我明明杀了一个巫师的呀,他们俩也杀了,他们俩也没有出去的啊,为什么他们会有”时间将近,一些没有玉佩的人似乎都有些精神失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