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我身为一个女人,在我所处的环境中几乎看到的全是男人。长久以来,我很怕身上沾惹上男性的气质,不够像一个女人。后来我想通了,男人身上的气质,力量与强壮,并不是男性赋予了世界力量与强壮,而是权力赋予了男人力量与强壮。我想要的不是成为一个男人,而是像男人一样掌握权力。我之所以说像男人一样,因为女人还没有掌握权力。世界上所谓的女人像女人,男人像男人,我负责温柔如水,你负责力量强壮,说白了,不过是一个压迫者在教育受压迫者该怎样。///为何要将所有男人都看作压迫者?///身为一个女人,一生都逃脱不了在男女问题上分析问题,身为一个无产阶级,一生都在批判资产阶级。身为一个人类,一生都在和自然作斗争,这是不可逃脱的。既然压迫,必然就是要反抗的。///于是我们之间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,男人与女人,活人与死人。//丁赫回到办公室,躺到狭窄的沙发上,闭上眼,他想着白玄曾经躺在这里的样子逐渐陷入了睡眠。
他感受到有一个人的手摸上了他的鼻梁,太好了,他做梦了,他在梦里醒来,看着自己正躺在荒芜的草地上,白玄惊慌地收回手,她慌张地问他:“你怎么还没睡?”
他坐起身,冷静地讲道:“你也没睡。”
白玄笑了笑,无奈地讲道:“我睡不着。”
她坐了回去,在草地上,自己的位子上,低着头。
他不知道该做什么,愣在原地。
不一会儿,他听着白玄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“丁赫。”
他看向她,她笑着问道:“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很漂亮?”
他抬头望了望天,看着一片漆黑,讲道:“今晚没有月亮。”
他转头看向白玄,白玄又低下了头,讲道:“挺好。”
为什么没有月亮挺好?他想着,不懂,又愣在了原地,看着白玄蜷曲着身子躺下,闭上了眼。
他就一直这样等着,等到觉得白玄睡着了,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到她身上。
偏偏外套盖到她身上的那一刻,白玄察觉到,睁眼了。
这下换他跟白玄刚才一样慌乱,他强撑着还是用外套把她包裹了起来,再起身离开。
他听着白玄笑了,讲道:“人有时候真是奇怪不是吗?无时无刻不被法律,道德,还有欲望烦扰着。”
是呀,他想要回答,可是看向白玄,她又闭上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