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是不想说话,她还是不在意,自己转过了头,依靠在他身上,话语里满是可惜:“我真的很想知道,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?量子为什么会纠缠?”
丁赫突然想起来了,那天白玄说她要死了,他才说她会活得比他命长。
为什么她临死前好奇量子为什么会纠缠,却不好奇他有没有真的喜欢过她?
白玄不关心他脑海里的问题,接着自言自语道:“可是我不够聪明,也没有时间思考,每天都要,小心翼翼。阿宪的父亲,尘温的父亲,每一个男人,阿宪,甚至尘温。有一天弗洛伊德要是看见了我的作品,他肯定会觉得我是一个只知道妄想男人的自恋狂。然而事实是,人只能基于自己的经历创作,而我的生活里全都是男人。倘若有人知道了我的经历,再去观察我的作品,他一定会说,我是一个现实主义创作者。”
八月末即使夜晚还是让人觉得热得很,甚至心脏砰砰得跳,吹来的风也是热的,撩起白玄的几根发丝摸过他的脸。
天气让他烦躁地很,他有些严肃地开口讲道:“你不要靠着我。”
白玄从他身上离开,却转头看着他一脸不解地问道:“为什么?”
他不想把原因说出口,又不想说谎,暗示着讲道:“夜里一个女人靠在一个男人身上,你不觉得,很危险吗?”
白玄听着他的话,愣了一瞬,突然笑了,她说:“我相信你,在我认识的男人里,你是最值得相信的了。”
这次换他问她:“为什么?”
白玄笑着讲道:“因为你是个警察,是这个世界的警察。”
她讲着讲着,甚至真的开心了起来:“丁赫他……”
可是却让他愈发生气,严肃地警告她:“不要叫我的名字。”
白玄不理解,可是明显因他上升声调的警告难过了起来,于是坐到了一旁,沉默着,抱着腿,可怜兮兮。
又有一阵风吹过,没有那么热,丁赫把他的外套伸手递给了她。
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礼貌地一问一答,然后呢,那天便结束了吗?
不知道,可是丁赫梦醒了。
敲门声,近来丁赫最讨厌的声音,总是打扰他的午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