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父亲的官司败诉以后,他便不再是缓和派,为了和平市匡正的事情心焦起来,不惜用些歪门邪道,从市长的女儿开始下手。”
当时,和平市市长的女儿好穿一身粉红裙子,长相一般,娇生惯养,老喜欢去城里的清风茶馆听故事。
她听着故事吐着瓜子壳的时候,家道中落的苏末阮却被戴上了手铐。
“为了入赘市长家并以表忠心,他的爱人苏末阮被他亲手送到了监狱里,为了那所谓的更远大的目标,这是他第一个牺牲的人。”
韩哉至凭着和市长女儿的婚姻一脚踏进了和平市当时的政局浑水里。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在和平市风光无限和无数官员一起谈笑风生的时候,苏末阮在监狱里只能隔着铁栏杆望着窗外的月亮。
监狱城外传来急促的急救车的声音,随之兴起的是楼内犯人们幸灾乐祸的声音,而后是狱卒用铁棍敲击栏杆的警告声。
“韩哉至自语过了一段忍辱负重的日子,终于等到有一天,前市长在医院死亡,他踏上了市长的位子。”
“待到他成功当上了市长,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惩治了监狱里的坏人,放出来被关押的好人。”
监狱城的大门大开着,接连不断的人排着队走出门外,他们有人看着几十年不曾看见过的太阳,有的人家里人都已经死光了,此时出狱也只能羡慕地看着旁的久别重逢的家庭叙旧。他们羡慕别人,可是自己也是幸运的,和那些还未见过太阳便被黑布蒙头拉出去枪毙顶罪的人相比。
“韩哉至在城里实行了一大批的好政策,不少曾经蒙受冤屈的人都得以厚待。”
“而苏末阮呢,他该怎么弥补她?”
“他没有办法,因为她已经死了。”
苏末阮的墓碑立在九安山上,尸骨和石头只剩下风吹雨打着。
“苏家在和平市是德高望重的大善家,不少城里的人都受其恩惠。苏末阮的父亲被前市长陷害致死,苏家家道中落。苏末阮又被韩哉至关到监狱里,最终也死亡。正因如此,那些曾经在监狱中被关押的人即使出狱也不感激韩哉至,反倒因为苏末阮的死,反他。”
这座城市匡正后的第一场战争居然是韩哉至和监狱里的好人在打,本就破旧的城还未来得及复兴如今又是千疮百孔,摇摇欲坠。
“动乱,镇压,动乱,镇压。”
“一群曾经蒙冤的人最终真的成为了草寇,好不讽刺。”
草寇的队伍节节败退,两方的仗打到了和平市的边界,韩哉至在那里筑起了高高的围墙。
“韩哉至仁慈,只是把他们赶到了柏林路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