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华脸色微变,握起他的手腕把脉,沉默半晌之后,“明夜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站在窗外的人应声。
湛华刚要开口,顿了顿,推门出去,低声同明夜交代了几句,又推门进来。
季怀觉得自己难受得要命,以为他终于要动手了,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。
湛华似乎对他的愤恨毫不在意,居高临下地望着他,然后弯腰俯身,将人抱了起来。
季怀猝不及防腾空,紧张之下抓住了他的前襟,下一秒就挣扎着要下地。
季七公子气得脸色涨红,奈何因为身体难受没有什么气势,连怒声都带着虚弱:“湛华!”
何必辱他至此!
士可杀不可辱,虽然他平日里纨绔了些,但好歹也是晚来城有头有脸的人,湛华简直欺人太甚!
湛华却好像没有察觉他的羞愤,将人抱到了床上,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按得他动弹不得,“我已遣人去煎药,喝了药就不难受了。”
季怀愣了一下,“不需要你假好心。”
方才挣扎那一通已经耗尽了他仅剩的气力,季怀被他按得难受,攥住他的手腕想让他拿开。
湛华顺着他的力道松开了手。
季怀转过身背对着他,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。
——
南玉拿着扇子给火炉扇风,热得一身汗,“早晚都要杀了,主子还要把人养得这么精细作甚?”
明夜把洗干净的碗放到桌子上,“不知。”
南玉冷哼一声:“什么都不是不知,你知道什么?”
“知道你再敢背后妄议主子,舌头会被拔掉下酒。”明夜道。
南玉咬牙瞪了他一眼,闭上了嘴。
待到药沏好,南玉端着药碗敲开了房门。
“进。”
南玉走进来,将药碗放到桌子上,“主子,药熬好了。”
“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