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(2 / 2)

齐煊楼打开门把睡裤给他扔进来——宁也能自己穿,也好。

他妈的再看一次下半身裸体,今晚就没法睡觉了。

宁也在卫生间钻了半天,哆哆嗦嗦换了衣服,心想齐煊楼他妈的是故意找事儿吧,半夜不回家杵在外面,他是想干嘛?

又觉得自己一身酒气犯恶心,好想洗个澡。

折腾了会儿,解酒药可能起点作用,胃里没刚刚那么挠的难受,宁也扶着墙出来,见齐煊楼重新铺展了床,双腿交叠放在床上,正靠在一边的床头上看手机。

宁也一头栽在他旁边,脸朝外,蜷着身体,单手扶着胃部闭上了眼。

酒精涌上来,他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
齐煊楼听到身旁的呼吸逐渐粗重平缓起来,凑过去看了看,见宁也已经睡着了。

他悄悄起来,到卫生间去用热水摆了毛巾,帮宁也擦了脸和脖子,胳膊和手,又卷起他的裤管擦了腿,帮他脱掉袜子擦了一遍脚。

他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别人,但是现在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能做的。

擦完了宁也,齐煊楼自己去洗了个澡,准备在这里凑合一晚上。他洗完澡关掉卫生间的灯,外面就只留着一盏地灯了,宁也还是刚才的姿势,占了半张床,安静地躺着。

齐煊楼慢慢走过去,坐在宁也床边的地毯上看他。

他剪短了头发,只有前额稍长,这会儿沾了水胡乱地朝天翘起来。鼻梁依旧高挺,唇抿着,看起来薄薄的,靠上方这侧的耳朵上,有个耳洞,但是没戴耳钉。

睡衣扣子扣的完整,领子还有一半没翻好,压在里面,露出来的脖子脸蛋在灯光下有种溶溶的光芒。

齐煊楼轻轻捏了捏他打过耳洞的那个耳垂,凉凉的,像一股清冽的溪水顺着他的指尖,渐渐从宁也那里流淌到了他的心上。

那些想过百千遍的爱啊恨啊,也不过就是这样。隔了好几年,还是只因他心动,只为他心跳。

倒是灯光幽暗如纱,万水千山也只是今天。

第二天宁也醒来的时候,齐煊楼早就起来工作了,正在外面对着窗户打电话。

宁也搓了把脸,脑壳儿疼的要炸裂。

好久没宿醉过了,真是不太习惯。他翻身起来,去卫生间洗澡。

齐煊楼挂了电话听到水声,知道是宁也起来了,于是又打电话叫客房服务送吃的来。

宁也洗完澡出来没多久,吃的就送上来了,还有他被熨好的衣服。他带了换的衣服,只是在包里放着肯定皱了,应该也是一大早齐煊楼叫人来拿走去熨一下的。

其实不用那么讲究,今天宁也本来就打算和隋宋回榆城的,皱也没关系,到家在换也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
但是熨过就熨过了,不是什么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