禺若觉得自己有些奇怪,面对海兽都不会退缩的他在面对眼前这个两脚兽却忍不住想示弱、卖乖。
他有种感觉,自己得多多示弱才不会失去什么东西。
这种感觉让禺若莫名奇怪,自从撞见两脚兽后他老是产生奇怪想法。
该不会这个人类有什么迷惑鱼的妖法吧?
鲛人的抗议把时满的注意力拉了回来,他仔细清理伤口:“伤口有些严重,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愈合。”
随后有顺口说道:“忘记自我介绍,我叫时满。”
禺若嘴唇微动,房间内的玻璃在遇见高频率声响时产生轻微的抖动。
鲛人的声音和人类不是同一个频率,禺若知道对方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。
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禺若感觉到体内产生些愫动,像是激动又像是感伤。
他觉得这个感觉应该是第一次感受到,但是却又有些异样的熟悉。
时满……
禺若握紧时满的手腕,用嘴型说道‘若’这个字。
青年好奇的看了一会,才从唇语明白过来:“你叫若?”
鲛人点点头。
时满笑了笑,说道:“果然是华国的鲛人。”
他在看到鲛人疑惑的眼神后,解释道:“华国的古书《庄子.秋水篇》里有记载,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,望洋向若而叹。”
“其中的若便是海神名字,又名海若。”时满想了想,再度说道:“其实我觉得海神不应该是姓海,在大荒经里面记载海神是叫禺强。”
鲛人嗤了声心道,你猜对了,我叫禺若,而用你们两脚兽的说法我还真是海神,禺强则是我的祖宗。
时满给鲛人涂上碘伏后,使用绷带慢慢缠了上去固定住。
鲛人最重的一道伤是在尾鳍上,伤口几乎把尾鳍撕成两半。
时满找到骨折时的固定器具,处理好尾鳍的伤口后将之固定住。
在此期间,时满对鲛人有了进一步的认识,他低头扫了对方一眼:“你们鲛人繁衍期很长吗?”
禺若没有回应对方,但是微微摆动的尾部却不自觉向对方靠近。
他感觉这只两脚兽身上有种香味,好想跟对方贴在一起。
绑着固定器的尾鳍不安分的缠上青年的小腿,并且有往上延展的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