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按照禺若的推算,他应该会在半个月后才出现高峰期的发热潮,却没想到开玩笑般咬破青年皮肤后会提前到来。
理智告诉他,怀里这个人是还没有进行过仪式的人类,并不是自己的配偶。
但是他在接触对方的身体后,便会想要索取、占有更多。
尤其是对方那趋于青年和成年之间的躯体带着青涩味道,禺若恨不得在青年身上每片区域都印上自己标记。
鲛人的眼眸逐渐闪失最后一丝清明,他像是崇拜着神明般将吻印到对方身上,然后逐渐往下。
鱼缸的水面产生轻微波动,而客厅也响起青年压抑在喉咙里的闷哼。
时间像是很快,又像是很慢。
青年的视线触及水面上飘起发丝才猛然回过神。
他扯住鲛人的头发,把对方拽了起来,声音略显嘶哑:“你……”
但当时满对上鲛人视线时,却又有些失神。
他深呼吸一下后松开鲛人,然后撑住鱼缸边沿翻身出去。
鲛人尾鳍在水中轻微摆动着,禺若抬起手摸了摸自己下唇,然而视线却依然贪婪地锁住时满。
这个人类的味道很好,但是自己的问题却还未完全纾解。
他不光想亲吻对方的肌肤,他想要是更多以及更深的接触。
但看到时满眼眸深处的恐慌时,禺若却又把自己渴求压了回去。
不、不对,对方不应该是用这种眼神看自己,而应该是另外一种。
这时,时满清了清嗓子,冷冷说道:“既然你都好得差不多了,那今天晚上把你送回大海。”
*
沿海城市的夜晚,吹着海风有些许微微的凉意。
一辆九成新的轿车停在海滩边,而身形修长的青年正叼着一支烟靠在车门旁边。
抽烟这个习惯其实在时满上高中时就偷偷养成了,只不过后来在父亲离世后他才把这项习惯发扬光大。
心烦的时候,抽支烟就能好上许多。
时满从身上拿出打火机,叼着烟嘴正准备点燃时,突然嘴上的香烟被抢走了。
他侧目看着从后座车窗伸出头来的鲛人,对方冲着他呲牙威胁着。
青年视线扫过鲛人的牙齿,却又不太自在地收了回去。
他刚刚被鲛人摁在鱼缸里从头咬到私密位置,在对方那鲨鱼牙的威胁下他又不敢乱动,生怕一不小心就变太监。
后来爬出鱼缸时,时满还在生鲛人的气,但是现在一路吹着冷风开车到海边,他的心绪又逐渐平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