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江畔人群社交经验浅薄,以为高中男生都这样,还没有在第一次见面中,发现邢卓这种孔雀性格就是不爱穿上衣。他视线转移到邢卓后脑勺,说:“外面空出来的一半是你的。”
“嗯。”除了几件衣服,邢卓什么东西都没带,暂时用不上外面,邢卓叫住人,“江畔等等,在哪充卡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江畔因为他才离开寝室,听他这么说,脸上没表现特别的情绪,脖子硬耿耿地点头。
在后勤处,江畔看到邢卓那张崭新的学生卡,高二四班,邢卓joshua。
后勤老师看看学生卡上的照片,又看邢卓。
邢卓从钱包拿出一张卡,往里划了一万。
老师说:“确定下。”
邢卓在心底换了下汇率,这还抵不上他在美国一周的生活费,又大手大脚地往里划了一万。
江畔看了看这个冤大头。
收起卡,邢卓说:“请你吃饭吧。”
江畔不动神色收起目光,说:“不用。”
傍晚,江畔背着画夹回到宿舍,看到房间里新添置的东西还原模原样摆着,甚至还比他走的时候还多了几样东西,只能接受了要和人合住的现实,动手做今天的卫生。
邢卓擦着湿发出来时,江畔正蹲在地上给垃圾桶换个新袋子。
邢卓在后面看了一阵,直到江畔站起来,回头和邢卓的目光对上了一秒。
邢卓目光从他脸上落下,错开身让他过去。
江畔拿上睡衣,反锁上卫生间,一会玻璃门上升起了水雾。
邢卓坐在床边觉得离谱地一笑。
今天听这个学校的人说江畔的名声在高一时就坏了,邢卓不参与那些话题。只是听人江畔弄起来很爽,也跟着笑了下。
江畔不是他喜欢的类型,但刚刚那个屁股形状很好。还有就是,因为回国这事,邢卓和男朋友分了好几周。看到好看的男人,健康的小邢还是微微一硬,以示礼貌。
半个小时候,江畔从里走出来,像是薄胎白瓷的皮肤蒸成了粉色,连眼旁都有红晕。
邢卓正站在生活阳台吸烟,他看眼出来的江畔,没解释,把烟头摁在水池里。
事不过三,江畔头上的怒气条前进了一格。
“嗯。”邢卓突然出声。江畔眼珠小幅度移动,看他放在栏杆上的手机,正在通话的备注是“妈”,不管那边说了什么,邢卓都以“嗯”回答。
只在挂电话前,邢卓说了一句“不用”。
随后邢卓离开了宿舍,一晚上没回来。
就在江畔以为寝室又是他一个人的了,周一江畔下课回来,宿舍里已经大变样,邢卓简陋的那边,什么都换了,江畔能看到的,鞋柜里摆满了新鞋,电脑安装好了,还有一个崭新的电竞椅,桌上都摆上了相册。
晚上邢卓背着单肩包回来,用新电脑和美国那边的朋友视讯。
吊儿郎当,和昨晚是两个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