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老爸说:“马上就要毕业了。而且在家,江滨还影响你。”
江畔看眼被哄下来的江滨,心里有个声音说,你们是舍不得江滨,可是江月会害怕。
这些话没说出口,因为这是江畔的秘密,只有他知道自己有个叫江月的妹妹。
小时候听小姨和老妈聊天时说,他们是双胞胎,只是江畔太强壮,所以杀死了他的妹妹。
江畔偶然听到,再也没忘过。
后来江滨出车祸,住院两个月,江畔一个人在家害怕,养成了反锁门的习惯。
老爸他们带出院的江滨去玩,遇到大雨,回家时江畔好一会才来开门。他抱着淋雨的江滨进屋,打了江畔一巴掌。
夜里,不知道为什么江畔肚子开始疼了,疼得他打滚。那时候江畔就意识到是江月受伤了。
后来江畔的生命中就多了一个人。会受伤、难过、软弱的是江月,不会流泪、不会受伤,自信骄傲的才是江畔。
开学前一天,江畔托着行李回到男寝三楼走廊尽头的315,来不及心烦,就开始打扫卫生。
那天早上他走的时候,邢卓还蒙头睡着。现在宿舍里积了一层灰,想也是某个傻逼去年没关门窗。
关门做了半天的大扫除,下午江畔去领了教材,又在画室待到九点。
回去时,宿舍还没有人。
江畔正高兴,“咔嗒”,邢卓开门进来,手上拎着个黑包,和江畔对上视线,提起一边唇角, 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嗯。”江畔色如浅樱的唇瓣暗自撇撇,提醒他,“你的床单最好换一下。”
邢卓看眼床,说:“帮我换了吧。”
江畔诧异看他,不明白是什么让邢卓突然和他熟了,冷冰冰道:“自己换。”
邢卓把行李放在桌上,“不换,我今晚就睡你的床。”
江畔心生警惕,往生活阳台走,看也不看他,冷笑说: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邢卓在身后笑笑,跟了上去。
江畔扭头看眉眼邪里邪气的邢卓,“心情很好?”
邢卓向上伸展手臂,活动着肩颈, “和朋友在美国待了一个寒假,今晚是最后的自由。马上又要当我妈的乖宝了。”
面对邢卓的揶揄自嘲,江畔没发表看法,也不准备听,打算走进卫生间把邢卓拦在外面。
“真是冷漠。”邢卓双臂一搂,从后将他整个抱住,低低笑着说:“刚刚就想说,江畔你还是去年的味道。”
知道江畔很介意身体接触,邢卓故意逗完,绷紧肌肉都准备好被江畔打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