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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张启岱和邢卓才是朋友,江畔便如邢卓刚才所想,没再分给他这个室友半个眼神。一脸疲惫洗过澡,穿着一年四季的长袖长裤睡衣,只露出又白又细的脚踝。邢卓看着他坐上床,将粉润剔透的脚趾放进被子,背对着自己躺下睡了。

邢卓无言失笑。看着那截衣领下纤细有型的肩颈,直到江畔的肩膀软软塌下去,邢卓下床往外走。

听到响动,江畔在被子里翻个身,半边脸藏在枕头上。

邢卓呼吸顿了一瞬。

就在当夜,邢卓在生活阳台接到个电话,便离开了宿舍。

江畔第二天起床,不知道室友昨晚是什么走的,只记得他走过自己的床边,有阵烟味。

在中午的食堂,江畔听到旁边的人说起邢卓。

邢卓一直低调,但昨晚直接停在男寝楼下的车,惊动了不少人。

半夜把车开进学校,就算是张启岱,也不曾有这种特权。

江畔匆匆吃了几口,端着餐盘上了二楼 ,辗转远远看到张启岱他们几个人,果然邢卓不在。

有人碰张启岱的胳膊,提示他往前看。

张启岱抬头看过去,就在人堆里看到那张标致侧脸,前面过长的黑发扎在脑后,薄薄碎发落在白皙的后颈。

看江畔下了楼,张启岱收回目光,和同伴心照不宣笑笑。

涂子木问:“你不是让江滨约他吗?什么时候,我们也去看看。”

说起这个张启岱笑了,那天后江滨就没再找过他。

放下餐筷,他问:“江滨在哪?去找他。”

又到周五,江畔从最后一节课的教室走出来,想了想,回宿舍看了一眼。

邢卓的书包依然没人来拿,而他们年级的教材也还放在桌上。

不知为何,江畔突然有种感觉,这次邢卓和来时一样突然,就这么走了。

“江畔。”江滨突然在门外喊他。

江畔感到些微吃惊,开门,古怪地看着从没来找自己的江滨。

江滨脸上已经看不出痕迹,但脸色有些难看,没进来,在门外带信说:“一会出去吃饭。”又说,“老爸请客。”

前些天老爸老妈老是把江畔的升学宴挂在嘴边,江滨都不高兴,也就没再提这事,江畔本以为这种事就这么算了,没想到躲不过去。

他拿出手机没看到短信,问:“哪里?”

“国贸。”江滨表情不算好,就站在外面等他,“让我们一起过去,你要换衣服么?好了喊我。”

江畔破天荒地叫住他,“江滨。你还在和张启岱他们一起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