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卓家所在的楼层,可以俯瞰整个曼哈顿的天际线。据说视野最好的那面窗户在邢卓的卧室,
邢卓开门让他看。
江畔站门口往里望一眼,那面宽阔、似有弧度的落地窗,像玻璃鱼缸。
邢卓靠在他身后的墙边,嘴角不经意地笑着:“单面玻璃,从外看不到。”
江畔没看出有什么特别,转过身,问:“饭呢?”
邢卓微微一笑:“过来。”
方长的餐桌上,幸好不是大餐,是一桌红红辣辣、还算简单中餐。
出国以来,江畔第一次吃到这么正宗的中餐,最后两瓣嘴唇都辣红了,唇珠嘟嘟地肿着,也还在辣子里找鸡肉。
邢卓没怎么动筷子,看江畔吃完,问:“这么好吃?”
江畔问:“哪里买的?”
邢卓说:“我自己做的。”
“……”江畔见鬼一样瞥他一眼。
邢卓声音平淡:“我从北京的饭店请的厨师过来,和我自己做的,你选一个信吧。”
江畔嘴里一下就没了滋味,慢慢抬起眼梢,将邢卓看看,眼睛眨了眨。
邢卓与他对视:“吃啊。”
江畔躲开视线,喝口水,表情有些僵冷,“你做这些干什么?”
“当然是要你做件事。”
江畔脸更冷了,刚刚吃进去的辣子都冲到他心口了,“什么?”
邢卓用手指戳戳他的脸颊,“你笑一个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?”
“因为想看。”
江畔表情变得微妙,最后慢慢提起了唇角。
邢卓身边的几个朋友都知道他最近在追人。上次他去西雅图大家都以为他十拿九稳了。结果还是老样子。
不要说一垒,连人家门槛都没迈进过。而且现在邢卓又约不出江畔了。
周末,陆然栩特意把几个朋友都叫上了,连时尹杰专门从多伦多过来,就是为了嘲笑邢卓。
要知道邢卓的前男友都是高中联赛上认识,那些球员,在邢卓眼里和辣妹一样。肌肉健美,性格开放。一拍即合,分手也不会拖泥带水。
照片上的江畔可不是邢卓以前的口味。
邢卓找人拿票,花钱运厨师,趴体上不喝酒,就为了当司机。但最有意思的事,人家还不搭理他。
时尹杰他们翻邢卓的手机,看到两人的聊天记录,差点将他笑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