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卓表情渐冷,从冰冷的舌尖吐出几个字,“怎么没在一起?”
“江畔对感情很慎重。”谢晗磊在心里说,江畔可能是觉得自己带着两个小孩,配不上人,他们一直没有在一起。
“那人也是个死脑筋,就一直喜欢着江畔。”
江畔好看又会赚钱,还有责任心,就连幼儿园年轻的女老师也有想当江亦江亚的舅妈。
“江畔一直都有女生喜欢,过几年就和人自然而然在一起了。”
可能等江亦江亚长大些,江畔有空考虑自己的事。
谢晗磊说完了,邢卓仍看着他,那种陌生感让他全身感觉毛骨悚然,后脊凉飕飕。
邢卓笑笑:“一路顺风。”
谢晗磊眨下眼睛,放松脸色僵硬的肌肉,在他的祝福里有种不详地预感。
江畔离开医院,又独自想了一些事情,在阿姨下班前,打车回家。
他的心理医生想找到他隐藏起来的感情沉疴,问他,喜欢男人,还是女人。
江畔并不清楚。
因为他的人生好像一开始就被定义了,只能被男人喜欢,或者喜欢男人。
当初老爸老妈知道他找男友,也没有很惊愕,只是惊慌失措的警告江滨。
作为他们的儿子,江滨不可以,但江畔可以。
可是江畔真的喜欢男人吗?
除了和邢卓在一起的几年,他对男人的身体没有性冲动。
他想要了解同性恋,可是自己站在两个性别的中间,如此的不伦不类,找不到同类。
他不喜欢男人,又配不上女人,所以江畔只能孤独。
江畔也已经把孤独当做自己的一种能力。
一年只会在特殊时节,才会感觉到这种能力带来的,类似痛苦的感觉。
一般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,江畔就不会开车,但要是知道邢卓在小区入口等着自己,他今天就不会步行出门。
“去哪儿了?”刚下车,江畔就被浑身酒气的邢卓拦住,一脸兴师问罪,“都不去送谢晗磊。见谁啊?”
“莫名其妙。”江畔直接绕过他。
邢卓嗤嗤轻笑: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隐瞒什么。”
江畔回过头,眼睛冒着火。
像是感觉不到这种目光,邢卓说:“你看章瑕朗我弄不弄死他,换个人,也一样。”
一开始觉得很荒唐,又觉得松了口气,江畔尽可能若无其事地问:“邢卓你一再来找我,是觉得好玩吗?”
“当然好玩。”邢卓轻佻地说,“没有比你更有意思的人了。想到你和女人在一起,又曾温顺的迎接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