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卓这种人,外人看着他,自持禁欲,背地里遇到江畔就不正经,尾音下沉,笑意盈盈里都是不怀好意。
如果邢卓在江畔面前,江畔都想给他两拳。
此时江畔根本不是邢卓想的那样,他只是为了方便抱脱了一件被打湿的毛衣。
看看床上相互顶脑袋的两个小孩,江畔小声说:“轻轻地玩,都不要用力。”
然后走到卫生间,关上了门,换了口吻:“说正事。”
“声音怎么这么不高兴?”
江畔情绪在小孩面前也控制得很好,但现在镜子里的那张脸,让江畔自己都怀疑接邢卓这通电话是不是就想发脾气,冷冰冰说:“没事。打电话来什么事?”
邢卓便问:“咿咿呀呀什么时候过的生日?”
邢卓到现在都不知道并不清楚江亦江亚他俩出生的具体时间,这事就很怪。
江畔的那一叠资料现在就在邢卓抽屉里,但江畔很刻意地隐瞒自己和江亦江亚的社会关系,还在江亦江亚的入学文件上造了假。
邢卓能准确得知江亦江亚相关的,仅有江畔住院的一段日期。根据那个时候推测,他们出生的时间应该就在这个月里。
江畔淡淡说:“已经过了。你来日本的第二天。”
“……那天怎么没听你说?”
“在你睡醒之前,就已经说过。”
——在江亦江亚蹲在地上、观察睡觉的邢卓之前,江畔已经祝熊仔三岁生日快乐。
而且那天白天也并非无迹可寻,在登上破冰船前,江畔还买了两块巴掌大的蛋糕。
当时邢卓光顾着看挨个亲他们,叫他们宝贝的江畔,丝毫没注意江畔嘴唇一张一合对他们笑着说了什么。
后来两个小孩穿着救生衣并排在甲板上吃蛋糕时,又贪吃又可爱,而邢卓一手捏着他们的腮帮子甩了甩。
“……” 邢卓有些遗憾地说, “都没有许生日愿望。”
江畔问:“为什么没许上,你不知道原因吗?”
因为那天玩得太高兴,回酒店的路上就累得睁不开眼,某人当时还很高兴。
“你那时告诉我就好了,我把他们叫醒,也好过和你吵一架……”邢卓稍稍停顿,“畔畔你是不是故意让我过去的?”
“不是。”
邢卓心花怒放,“一会我来接你们,去吃个饭,给他们补回来。”
江畔不说话,邢卓解释说:“不是安排了人照顾你们吗,所以才知道你们回来了。”
邢卓这种人,没有掌握他们的行踪才需要解释。
江畔挂了电话,没答应,也没拒绝。
半个小时后,邢卓到酒店让江畔下去。
在酒店大堂看到江畔,邢卓微微扬了下眉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