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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还在叫自己的“叔叔”的两个儿子,邢卓心底不是滋味,看江滨越发不顺眼。

江滨能力一般,生意也做得一般,但爱使小聪明,和张启岱那群人关系也不错,也总能签到一些大单子,只是账上干不干净就难说。

对这种人,邢卓都看不起,只不过,现在还要看江畔的态度。

如果想和家里缓和关系,以后势必是要和江家恢复走动,那邢卓也不能真的袖手旁观。不能让江畔刚回家就要接江滨的烂摊子。

不过邢卓不是大善人,一直琢磨着要把这小破公司掏空了,趁还没有捅出大篓子,断了江滨生意上的手脚,一劳永逸。

但一想到江畔那天的态度,邢卓就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做那么绝。

毕竟是江畔的家人,也可能是江畔的依靠。最重要的是,他不想江畔又怪他,罪上加罪。

第二天,邢卓叫江畔带孩子出来找自己。

江畔拒绝。

邢卓说:“那我来找你们。”

又说:“我想他们两个了。”

然后面子也不重要了,去了车钥匙就要去找江畔。

在车库里,邢卓手机进来条消息。

以为是江畔的回复,但却张启岱的邀请,看内容是个什么无聊的聚会。

邢卓回道:“有事,不来了。”

“有好玩的。”张启岱发来一张照片。

邢卓还没点开,就认出了那人的轮廓是江畔。

张启岱为今天聚会预备的热场项目,是个“随便玩一玩”的拍卖会。

事前,他就让人今天带上家里的藏品,一组四个人,每组叫价最低的就砸了。

张启岱带头,每一组都参加了。

当张启岱拿出来是第一幅画,马上就有人问:“是谁啊?”

“都没听过,没意思,拿个垃圾出来。

张启岱还喊高了同组其他拍品的价格,他拿出来的东西理所当然地出价最低。

连着烧了三幅,看张启岱也不心疼的样子,大家算是明白张少爷今天也不是要胡闹,有这些没人要的画兜底,不至于真的毁了真正值钱的东西。

邢卓进去时,张启岱他们正在烧最后一副没人要的画。

邢卓从小就和混迹在各种艺术沙龙,高雅的、精美的、狂放的,培养了他的品味和眼界,也让他能从笔触、颜料、造型众多细节看出一件艺术的出自哪位艺术家。所以他一眼就认出被火舌舔舐到一半的是邵承岚的作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