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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来不及看信上写了什么,就被走进房的江虞苑一把夺过,她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慌张地把信纸捂在胸口,借口把宋炙阳赶出房间。宋炙阳只当宋江虞苑年轻时候的什么私事,也就不放在心上。只是那“真真”二字,不知怎么的,就一直记在心里。

此刻,宋炙阳不知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情,再度翻开了这本书。只打开了扉页,就看到了那张信纸。

十年过去,它有些泛黄,还有些虫蛀过的痕迹,字迹也有些模糊,可还是看得清写了什么。

因为显然只剩一点残余,无法读懂写封信原意是想说些什么,信上唯一能读出的,是最后一句话。

“终有一日你会一无所有,只是,那都是你自食其果。”

写信的人在写到这一句的时候,似乎愤恨不能,写字力道之重,以至于最后一次笔甚至划破了纸张。

落款,正是真真。

宋炙阳捏着那张信纸,看了许久,又想了许久,最后才将它夹回书里,又放回原处。

如今他心里头好像有块大石头压着,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。明明没有任何端倪,可他却偏偏觉得,那个“真真”似乎就是“安月真”。

这实在是太不可理喻的妄想,宋炙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杜撰一个故事一样,结果自己还不能控制地觉得那是真的。

他最终这样安慰自己,不过就一个字一样,天下间不会有这样的巧合。

想到这儿,宋炙阳几乎是半刻也没法在这个房间待下去了,再就在这儿,他估计又会胡思乱想。

他,想见安知。

现在就想。

……

安知已经不吃不喝工作八个小时了,当墙上的闹钟再次响起的时候,他才停下手。

梵聆已经初具模型,即便是管中窥豹,也看得出它的精致。

安知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的作品,温柔到能让冰雪化出水来,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。看的久了,不知道是不是眼睛酸,竟眼圈发红,水光氤氲。

安知脱下手套,揉了揉发涨的眼,想喝点水,却发现杯子里空空如也。

“渴了么?”

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把安知吓了一跳。他抬头看去,发现宋炙阳靠在门上,手里端着一杯热茶,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