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峣有点羞耻,他偏过头,小声问:“……我能不能不说?”
温霖将他抱在怀里,窄小的空间难以施展,纪峣被迫紧贴着他,这更方便温霖的动作,温霖拿掉纪峣为自己撸管的手,伸手把玩他勃起的阴茎,坚定而不容置疑地说:“不行。”
……这种感觉很奇怪。纪峣有点恍惚地想。
自从他上了大学后,交往的都是比他大了好几岁,已经有过不少感情经验的男人。他们足够成熟,足够知情识趣,丰富的阅历让他们知道什么该问,什么不该问——在床上,两人亲热气氛正好时,追问床伴曾经的性行为,无疑是一件非常扫兴的事,他们哪怕心里有些介意,也绝对不会在这时候问出口。
深爱他如于思远,控制狂如蒋秋桐,都从来没有问过。
可温霖不一样,他再稳重、再君子、再矜持、再有风度,也只是一个毫无情事,单恋纪峣六七年,和对方一样大的年轻男人——他不可能不介意,也还没有那么深的城府,可以像另两人一样藏起自己的嫉妒。
——争风吃醋,这似乎是少年人才有的特权。等昔日的少年长大以后,再为另一半过往的情史感到不悦,似乎就成了很不稳重、很没面子的一件事。
可这样强硬的态度、毫不掩饰的醋意,却让纪峣有一种微妙的、仿佛被雄兽完全划为所有物的归属感。
他耳根烧得发红,羞耻心让他几乎颤抖,在温霖唇口并用的下流拷问下,终于断断续续地说:“于思远……于思远前戏时不怎么碰我的乳头……他更爱边操我边叼着它们咬……至于……啊啊……别……痛!”
温霖松开口,舔了一下唇,轻声道:“继续。”
纪峣大口喘息,红晕已经从面庞晕染上了全身,这种在床上坦白曾经性经验的事真的非常尴尬,然而尴尬之余,却又无比……无比刺激。
他忍不缩起肩膀,想要伸手挡住自己的胸膛——他已经预见到一会温霖会怎么做了:“蒋秋桐喜欢舔我……一直舔一直舔……什么都不做,只是……只是舔……把我按住哪怕我求他操我……他也一定要舔到我哭出来才肯罢休……呜——”
他的尾音猛地变调,因为温霖已经攥紧他的双腕,低头舔了上去。那舌头又湿又软,却热得像块烙铁,印在了他的胸膛。
温霖猫似的舔了一下又一下,直到纪峣腿都软了,才抬起头来,很温和地说:“你喜欢么?”
纪峣松松拽着他的头发,双目失神,像是没有听到。
温霖莞尔:“……可是,这两种我都不喜欢。”
说完,他叼着纪峣饱受蹂躏的乳头,咬了下去。
“!!!”纪峣像一尾被抛上岸的鱼,无助地弹动了几下,眼圈已经红了。
温霖怜惜地放松了力道,用门牙轻轻咬住那点可怜的殷红,用舌头拨弄着,像吮吸母乳般吸食,等两只乳头都被这样虐待一遍后,才满意地松开了口。
经过这一轮酷刑,纪峣已经完全瘫倒在了温霖怀里,身体也在轻微颤抖。温霖低笑着搂着他,吻他脆弱的脖颈:“你真的很敏感……乳房不应该是女人的敏感带么,为什么你那么有感觉?……你想当女人?”
这话很没有逻辑,羞辱意味也很重,却不知怎么刺激到了纪峣。纪峣眼眸湿润,忍不住蜷起脚趾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,在他身上轻微磨蹭着,无声求欢,像只发情的牝鹿。
温霖沉思了一会儿,然后偏头看向纪峣,柔声问:“很想要?那你要不要……讨好一下我?”
衣柜门没有完全关死,在纪峣的角度,正好能看到一丝光线透过缝隙,落在温霖半边面庞上。他是俊美的长相,这半边沉默的光影,却让这种精致的美,显出一点奇异的忧郁和邪异来。
纪峣着了魔般缓缓滑到一旁,在狭小的衣柜内蜷起身体,跪在温霖腿边,低头为对方口交。
温霖低头注视他,抬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。男人的视线专注而沉默,直到纪峣做了一个极深极长的深喉,咳得泪珠滚落,逼得温霖射出来,那目光仍旧执着地落在他身上。
纪峣乖巧地将精液全部咽下,将阴茎仔细地舔干净然后重新放进内裤里,才抬头看向温霖。他的目光含着明亮又不自知的期待,纯粹极了,像是在期待温霖的夸奖,又像是期待温霖继续给他甜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