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见过维纳斯吗?”李宁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外。
刨烙摇了摇头。
“多美啊。”
刨烙只觉得浑身瘆得慌。
“可惜啊。光遗传你爸的长相了,怎么就没遗传一丁点你爸的脑子。”
————
时光荏苒。
半年有如匆匆。
刨烙站在沈液面前的时候,却仿佛多少个春秋走完。
他眼神好像一下子成熟起来,搂住面前的沈液,
,“我再不回来,我以为我都要忘了你了。”
说完,瞪着眼睛,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。
把沈液吓得不轻。这是怎么了。
“我一个人特寂寞,”刨烙像是换了一个人,一边吃饭,一边静静的说出这话。
说实在的,沈液都觉得许久不见,莫名有些生疏。
手脚都不知道怎么个放好。
“人太渺小了,太脆弱,我连自己的心都信不过。”
刨烙已经熟练学会用刀叉。亮马河的一家西餐厅,位于三楼,窗户外是个空中小花园,但是远远的能看见不远处的使馆区。
沈液叹了一口气,“顺其自然就好。”
“你是不是也都快忘了我?”刨烙抬起头,攥紧了手中的刀叉。手指骨节绷着,能看到青筋。
“刨烙,我们几乎每天都联系。”沈液温和的看着他。
刨烙低下头,摇着头,“对不起,我太紧张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沈液双手捧起他的脸,颧骨高了,棱角愈发分明,瘦了一些,高了一些。
“没有……我就是太激动了。”
过了中午饭点的餐厅没有多少人,他们的位置是角落的沙发坐上,沈液把头伸了过去,额头抵着额头,“嘘,别害怕,我也很激动,你感觉到了没,我手都哆嗦。 ”
刨烙闭上眼睛,慢慢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