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液睁开眼,望着他,“不是不记得,而是有些分不清哪些是梦,哪些真实……”
“那梦见了什么”
沈液怔怔的,“梦见有人救我,我以为是你,但是却往自己身上戳刀子……”,说着又闭上了眼睛,不太舒服的样子,“然后再一醒来,就到了医院,看见了你。”
刨烙亲着他的嘴唇,“别想了,别想了……”,又亲吻他的耳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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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些日子,沈液回家。
老旧的六层楼,没有电梯,窄窄的楼梯,他一层一层往上爬。
门隔音不太好,他妈妈的说话声音。
他停住步子。
“嗯,还好,除了下雨天……”
“不疼了……嗯……”
“……没事……谢谢。”
啪,挂了电话的声音。
沈液等了半晌,才去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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刨烙难得找他爸,是在他爸公司。
所有人都很吃惊,没人拦着他,他直接往里屋进。在打电话,他就识趣的在最里面的门口前等,隐隐约约的。
“货车……”
“腿……还疼吗……”
刨烙挺迷茫。
“对不起。”
刨烙心中有些惊讶,他还会和人说对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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刨烙走在街上,脑子里乱七八糟的,想到了一堆又一堆,无数奇奇怪怪杂乱无章的信息在他脑子里横冲乱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