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头尚未说完,那头又拉过她,“芙蓉,你别见一个就勾搭一个可好,他一看就年纪比你小了许多,最多十几岁吧,小弟弟?”
“快十四了。”花吟尽量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。
一众女子又笑,“才十三啊,好小。唉……可恨的是小男孩长大了就变成坏男人了。”
“我不会。”花吟斩钉截铁道。
姑娘们又大笑,又有说:“小弟弟,你叫一声姐姐来听听,往后啊,但凡在这京城内,姐姐们罩着你。”
正取笑间,又有小厮过来,请了花吟去喝茶。
就这么一段时间,老鸨在厅内焚了香,又拿出自己都舍不得喝的贵客送来的极品龙井,桌面上摆了各色糕点。
花吟午饭没吃,此时也是饿急,当下也不客气,抓了就吃。老鸨见她模样娇憨可爱,又没什么书生的清高架子,不觉越看越喜欢,一面给她递茶,一面说,“你慢着点吃,厨房已经在做饭了,我叫他们给你做一大桌子的鸡鸭鱼肉管保你吃饱吃好。”
花吟一听这话差点噎着,一只手从怀里取出一串佛珠,正儿八经的念了声佛道:“是我和尚庙的俗家弟子,不吃荤腥酒水的。”
老鸨尚未说话,就听门外传来一叠声的笑闹,或许是笑的太狠了,房门呼啦一声就被撞开了。
老鸨站起就骂,“作死的小荡】妇们,可是没见过男人?”
“男人是见过不少,但这么讨人喜欢的却是第一次见。”有人笑吟吟的回嘴。
外头又喊,“曹妈妈,喜姑娘叫您呢。”
喜儿就是方才那产妇,老鸨听了这话,忙出去了,临走时又吩咐小厮们看紧了门,别让家里的妖精们吓着了小神医。
可她一走,那群小厮们哪能挡得住这些姑娘们的扑闹啊。转眼全都挤进了屋内,将花吟团团围住。若说之前大家看她给喜儿接生,俱都吓如亲见阎罗,此时反而莫名对她生出许多的亲近之感。
“小神医,你除了会接生孩子,还会看什么毛病啊?我这腰啊,一年酸到头也不知是个什么毛病,你也能给看么?”
花吟嘴里嚼着东西,眼睛却认真的看着她,“你再细细跟我说说你的症状。”
“真能看啊,”那说话的姑娘兴奋异常,又有些娇羞,忙不迭的说了。
花吟问诊过后,又给她切了脉,而后开了个方子,让她先抓些药来吃,待吃个半月再看效果。
那姑娘喜不自禁,拿了方子就跟拿到了灵丹妙药一般,其他姑娘们,一见她起了头,都急不可耐的要看病,你一言我一语,七嘴八舌。花吟只得安抚了她们,叫她们猜石头剪刀布,然后按个排队,一个个的来。
这一看就看到天将��劭醋乓鼓唤盗伲��煸阂��帕耍�晒媚锩切朔艿慕簦�桓龈隼�呕ㄒ鞑蝗盟�摺?/p>
花吟恍然想起早上答应了兰珠晚上回家吃饭,而师父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。这番一回想起来,恨的朝脑门上敲了一记,懊恼不已,忙和老鸨告了辞,老鸨问他家住哪儿,如今在哪处医馆做事。
花吟说家住西门弄,弄堂里就他们姓花的一家,十分好找。
老鸨想了又想,问,“难道府上是新晋来京的礼部郎中花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