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拒绝我?”他一字一顿,面上明明白白写着失望,难过。
花吟没瞧见,此刻她心乱如麻,只有两种情绪异常明显,担忧,恐惧。
他闭了闭眼,面上又恢复成一如既往的冷清,“你走吧。”
她站住不动,只咬着唇看他。
二人僵持许久。
他终是忍不住,一脚踹开面前的桌案,几乎是咬牙切齿的,“滚。”
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恼恨什么,若说因为被女人拒绝欢好之事他就恼羞成这样,那他就不是南宫瑾了。
但,他就是恨。
也许当他感情涌动的那一刻起,他就没想过她会拒绝。
亦或者,他在像她索爱的同时,亦是默默的试图与她敞开心扉,打从心底深处接纳她,将她看做自己人。
是的,自己人。
甚至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微妙情绪。
但是,她拒绝了。
大抵是太过剧烈的响动惊到了外面的人,有人站在门口低喊了声,“主子?”
南宫瑾冷声吩咐,“进来!”
随从进屋,单膝跪地,垂眸不语。
“送她回去。”他看也不看她。
随从领命,办事利落,花吟甚至只来得及喊了一声,“大哥……”
上了甲板,花吟便被不由分说的送上了停靠在巨船边的小舟。
大汉看了眼天色,说:“眼看着快要下雨了,咱们得快点上岸。”
花吟嗯了声,恹恹的,不想说话。
大汉唱着不知名的歌,嘿哟嘿哟的滑动木浆。
就在小舟将将靠岸之时,突然天际一道惊雷,惊雷带着开天辟地之势骤然响起,旋即暗沉的天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,大雨倾盆而下。
花吟吓的浑身一哆嗦,整个人一软,就跌坐在了地上。
大汉没心思打趣,从小船内拿出一柄油纸伞,撑在她头顶,口内说:“姑娘,您快随我去避避雨。”
码头不远处,有灯光摇曳,那里等候着接应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