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瑾却轻飘飘的笑了,向他走近,“你莫要激我,现在你已是瓮中之鳖,你以为你还有资格与我一战?不过,曾有人求我饶你一命,我答应了。”
凤君默几乎是本能的看向花吟。
南宫瑾眸色微沉,说:“你不用看她,不是她。”说话间,突然身影一闪,几乎眨眼间到了花吟身侧,在凤君默回神拔剑之际,举扇挡了一下,旋即抱住她连撤十几步。而他身后的人与此同时做出反应,顷刻间将凤君默团团围住。
花吟被南宫瑾箍在怀里,动弹不得,南宫瑾却低下头,唇几乎贴上她的耳际,气息微凉,他说:“红色嫁衣真的很衬你。”
分明是温软的情话,花吟却只觉遍体生凉,
花吟偏头看他,目光有些陌生,南宫不喜,他心知二人之间有隔阂,但他自信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朝夕相处,再大的裂痕也会修复如初,因此他并不担心,只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,没时间儿女情长。他只略略一推,就将她推向了无影无踪,吩咐道:“带她走。”
无影无踪做了个躬身请的动作,花吟木着一张脸,一句话都不说。
无影见请她不动,刚想作势将她强行带走,她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,厉声道:“你敢!”声音很大,南宫瑾不可能没听见,只是他全无表示,无影无踪便不好再有下一步的举动,只心虚的看了花吟一眼,一左一右将她守住。
江风带着寒意,花吟复又抬头看天,心道:“这雨来的可真及时啊,一场大雨又将洗刷多少罪恶啊。”
却说南宫瑾走到凤君默三步远的地方站定,说:“凤君默,我素来也敬服你的为人,这样吧,你自废武功,束手就擒,我保你烈亲王府阖府平安。如此,你我都省事。”
凤君默不理他的话茬,愤怒已然压到极致,他说:“告诉我,你到底是谁?”
南宫瑾挑眉,“若是换做旁的人,第一句话肯定是要质问我这么做有何目的?你却一直问我是谁。晋安王果然是晋安王,心思缜密远胜常人,”他笑了,施施然,谦谦君子一般,两手交叠,微一拱手,“鄙人耶律瑾,家母拓跋氏。”
凤君默低了头,面上表情不明,只见他将长剑在袖上慢悠悠的擦了擦,低叹,“如此……”话未说完,突然祭出长剑,直刺南宫瑾面门而来。
南宫瑾险险避开,不待他反击,已有两名护卫挡在他身前,格住凤君默的剑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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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吟一直在若有所思的看着天色,乃至南宫瑾何时到的她身边,她都无所觉。
风凉,他自她身后圈住她,问:“在看什么?”
“这天,仿似是要下一场大雨啊。”花吟喃喃道。
南宫瑾点头,“该是一场疾风骤雨,咱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,”言毕,他径自拦腰将她抱起。
她乖顺的不可思议,他且喜且忧。
喜的是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对自己顺从,忧的是,她这般模样反不像她了,倒叫他忧心她藏了真心,从今后要拿面具待他。
他边走边说:“你的家人你不用操心,我已安排妥当,确保他们毫发无损。”花吟的手隐在袖筒内,暗暗握紧。这到底是在跟她示好还是威胁,她竟无法确定了。
他带她上了画舫,她全程没有回头看凤君默一眼,兵器碰撞之声,衣裳撕裂之声,剑刺血肉之声,痛呼低吟之声,交织成一曲悲歌。
南宫瑾坐在画舫内的软榻上,仍旧抱了花吟放在腿上,一只手却在她身上游走,无影无踪瞧见,面上尴尬,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