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她包好了婆子的腿,撤掉白布,又起身净手,婆子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,道:“大夫,你这就搞好啦?怎么一点都不疼啊!哎哟……”
金国这地方混合了很多民族,因此口音颇杂,有些话花吟也听不大懂,只模糊觉着她在说感激的话。花吟又给开了药,叫她带回家煎服,过几日再来换药复诊。
一家人千恩万谢。
花吟没时间应酬,又按号叫了第二个。
花吟忙的晕头转向,一个不留神小半天过了去,厨房做好了午饭又催了好几遍叫花吟去吃,她这一忙下来,可倒好,忘了吃饭忘了喝水,就连那些让的她不得安生的情啊爱呀也抛到了脑后。
原本花吟看完梁飞若上午发下牌子的病人就该休息了。
重重帷幕后,花吟已经站起了身,正收拾东西准备去后院吃饭了,却见一条男人的手臂伸了进来,见此情形,先是愣了下,不过她也不嫌累,仍旧坐了下来,诊了半天,脉搏强劲有力,也诊不出什么问题,于是她问,“这位兄弟,你哪里不舒服?”
那人哑着嗓子,说:“大夫,我这病,无药可医。”
花吟认真起来,“噢?病症说来听听?”
那人一本正经道:“心里像是缺了一道口子,漏风,怎么填都填不满。”
花吟表情严肃,认真思量起来,这心要是出了问题,那可是大问题啊,于是又问,“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病症吗?”
“有,吃不下饭,喝不下水,就连觉都睡不好,有时候欣喜若狂,宛如登天,有时心如刀绞,痛不欲生。大夫,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
花吟就算在医术上再是精通,于心上面的毛病,却是从未治过的,只是她诊了半天也没诊出异样,暗道这世上的病症千变万化,有些也得发病才能诊出来,因此不疑有它,只得安慰说:“你别胡思乱想,只是这心上面的毛病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只是从今后,你莫要激动,重活累活也尽量少做,为人处世,心放宽一点,遇事要冷静。另外,我再给你开一副调理的方子。”
她放开搭在他脉上的手,就要去写方子,那大手却突然反握住她的手,说:“大夫,我知这世上有一药可治我这病。”
花吟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,心里有些反感,但医者父母心,只得问道:“什么药?”
眼前重重帷幔突然被扯开,花吟一惊,就要挣开他喊人,那人的脸已然出现在她面前。
花吟怔住,反应了好半天,才认出眼前这个胡子拉碴,风#尘仆仆的人是耶律瑾。
“你……”
耶律瑾却突然将她往跟前一扯,双手架住她的咯吱窝隔着诊台就将她抱了出来,花吟惊呼一声,转瞬落入他的怀里。
这处动静闹的这般大自然惊动了其他人,只不过医馆内跑堂的侍卫早就认出了耶律瑾,在他戏耍花吟的功夫,已经将还在医馆内逗留的病患给清了出去。
梁飞若没走,正站药柜那看戏呢,见此情形,旋即捂住脸,叫道:“哎呦,好污,好污。”
医馆内除了南宫瑾的人,花吟的大哥大嫂都在。花吟羞的满脸通红,不停推搡他,说:“你先放我下来!”
耶律瑾却不理她,放开了嗓子大笑着将她按在怀里就往外头走,扶了她上马,旋即他也翻身上马,扬起一鞭子,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,就掳了人走了。
花吟自觉已经没脸见人了,耳边疾风猎猎,她喊,“你要带我去哪儿呀!”
耶律瑾趁她回头,逮着机会就亲了她一口,说:“我是来看病的,如今抓了药,自然是要回去……煎……了治病啊。”
花吟呸了他一口,道:“你壮的跟头牛似的,你能有什么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