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契唇瓣微张,红润的舌尖从里面探出,似乎好像可能也许...也用上它了...
记忆在一瞬间通通回笼。
完了。
薛契不敢再看镜子里的自己,蹲下来双手抱着脑袋,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单淮被一惊一乍的薛契吓到了,走到洗手间门口瞧着他落寞的身影,赶紧走进去将人拉起来,“老薛?怎么了这是?”
薛契摆摆手,没起来。
单淮跟着蹲在他身边,低头看他的脸,“眼睛怎么红了?卧槽?你该不会哭了吧?”
薛契瞥他一眼。
单淮仔细的看了看:“卧槽!你看看,眼毛都湿了,你还说没哭?”
“我没有。”薛契嗓子都哑了。
单淮是真摸不到头脑,这两分钟前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这样了?
思及至此,单淮小心翼翼的问:“是不是宋学长不喜欢你喝多啊?要是这点其实也没什么,大不了你以后都不喝酒了呗。”
薛契苦着一张脸,“要是真这样就好了qaq...”
“诶诶诶!”单淮拍拍薛契的肩膀,“你安慰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?怎么到你自己这儿就又变了?哎呀,今天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,明天,明天我陪你去找宋学长去道歉还不行吗?”
薛契转念一想,也是,学长就算真的生气了也是应该的,最起码他应该为自己喝醉酒就摸学长的行为郑重道歉才对。
单淮拉着他站起来,“腿都麻了。”
薛契说:“我没麻,你身体素质不行。”
单淮被他气笑,“懒得理你。”
二人错开了时间洗漱,然后关灯回床上睡觉了。
临入睡之前,薛契想了无数句话想发给宋和,但都被他删掉了。
薛契想,道歉还是面对面吧,这样才有诚意。
第二天早上醒来的薛契信心满满,给自己策划了一二三四个方案来跟宋和道歉。
可他去了对面后,严正禹告诉他宋和一大早就离校了。
薛契准备好的满腔说辞通通被按在了心底,他只能说好。
昨天下午薛契请了假,落了一点进度,上午的休息时间被教官单独拎出来训练,一直到午休时间才能回寝室找宋和。
可他还是不在。
晚上又不在。
第二天,第三天,第四天,宋和都不在。
薛契已经失了给宋和打电话的勇气,严正禹对薛契每天的追问都是一句话:“还没回。”
眼看着向来都亮晶晶的少年逐渐黯淡,严正禹无比纠结,到底告不告诉薛契宋和的去向。
这一考虑,就到了薛契军训结束大比的当天。
新生早上六点就在操场集合了,薛契班里男生比女生还要早一点。
从旭日初升一直到艳阳高照,每个班都尽全力将这两周的训练成果展示出来。
结束的时候大家都在感慨,感觉累的不行晒的要死的第一天似乎才刚刚过去,而此时,两周就结束了。
教官们集体离开,大多数人都去送别,但也有不少人还有自己的安排,送与不送,全凭个人而已。
严正禹掐着时间在薛契军训结束大比前到了艺术学院的区域等着。
严正禹没穿军训服,依旧是白衬衫配黑西裤,站在一众撑阳伞吹小风扇的人群里,相当显眼。
薛契见到严正禹,突然领悟到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,于是在大比结束后,火速朝严正禹冲过去。
“严学长——”薛契喘着粗气,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的光芒:“你要告诉我学长去哪儿了吗?”
严正禹点点头。
薛契开心极了,“谢谢学长!”
严正禹轻笑,“能听你叫声学长可真不容易。”
薛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,在他心里,叫学长的其实只有那一个,“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学长?”
严正禹指着他,“你总不能这样去见他吧?”
薛契低头,忙活了一上午,他出了很多汗也没能擦,衣服已经湿了干、干了湿的几个来回了。
但好在现在是夏天,倒不用担心会生病。
薛契道:“严学长,你告诉我学长去哪儿了,我火速回去洗澡换衣服。”
严正禹好笑:“我答应了告诉你就一定会告诉你,怕我跑了?”
薛契诚实的点点头:“怕你反悔。”
“行。”严正禹拿出手机,加了薛契的好友,通过后把宋和的地址发给了他。
薛契开心的就差原地起飞了,“谢谢严学长!你真是个大好人!”
严正禹浅浅一笑。
薛契立马转过身朝寝室飞奔而去。
看了眼时间,差不多了,严正禹不用跟薛契回寝室,便直接朝校门口的方向走。
薛契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寝室,脱衣服开花洒拿洗发水沐浴露一气呵成。
即便是急的不行,他还是用了十多分钟好好冲了个澡。
换衣服的时候,他本想拿阳光一点的颜色,但转念一想,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,还是黑白配吧。
白色t恤下配一条黑色工装裤,裤脚收紧露出脚踝,吹了头发还稍稍喷了点香水。
薛契确定自己没问题,背上包出门,两秒后又推门回来,走到自己的桌子前拉开抽屉,把里面的东西装在了裤子的口袋里。
今天学校大门开放,薛契约的车能直接开到寝室楼外接他,节省了一些时间。
司机在跟薛契确定好订单后,启车出发。
“开始导航,目的地和颂花园,请沿当前道路行驶......”
作者有话要说:那么问题又来了:学长为什么好几天都没出现在学校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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