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梓深低下头看她的眼睛,并没有从中看到一丝言不由衷,很是失望地松开了她,情绪低落地关上了卧室的门。
傅岳池终究是忍住了上前安慰的冲动。
是夜,傅岳池出人意料的热情,翻来覆去地要了好多次,顾佩玉精力再好也有点力不从心了。
这晚,傅岳池眼中的顾佩玉很迷人,像是突然年轻了好多岁,眉眼凌厉却不失柔和,挥洒着热汗在她身上奋力动作,快速而火热的撞击一下下击打着她的心房,置身在快感巅峰的她眼前迷蒙了起来,顾佩玉的形象也不那麽真切了,只一个劲瘦有力的身影匍匐在她身上,宽厚的肩膀肌理分明的胸膛,就像……就像傅梓深。
傅岳池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得僵住了,顾佩玉感觉到她的僵硬,轻吻着她的脸关切地问道:“怎麽了?”
“……没什麽,有点累了。”
顾佩玉轻笑:“终於,幸好你累了,不然我快死在你身上了。”
从她体内退出来,顾佩玉随意地围上一块薄毯,起身将她拦腰抱起,傅岳池一个惊呼:“干什麽?”
“去洗洗,一会儿再睡。”
两人都顾忌着屋子里的另一个人,没弄出多大的动静,相携来到卫生间,顾佩玉往浴缸里放了热水,等到水温差不多了,轻轻将傅岳池放进去,自己也脱了腰间的丝毯坐了进去。
狭小的浴缸里两个成年人挤着难免肉贴肉,休息了一会儿的两人在不可避免的触碰下复又心猿意马起来,就着温热的水再次连到了一起。
水汽氤氲的卫生间里春潮一片,浓重的粗喘和腻人的低吟听得人脸红心跳,专注於身体交流的两个人,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外那双紧握的拳头和血红的双眼。
清早煮好早餐,傅岳池准备去傅梓深的房间叫他起床,顾佩玉穿好已经烘洗干净的衣服坐在餐桌前翻阅报纸,看了眼挂锺,时间不早了,迅速将碗里的粥喝完,对刚要推门进屋的傅岳池道:“我要迟到了,先走一步。”
傅岳池收回迈进房间的脚,转头说道:“你等一下,我送你。”
顾佩玉将领带打好,趁机亲了她一口道:“不用了,你照顾阿深吧,我一会儿打车,有事电话联系。”
傅岳池没再坚持,将他送到门口挥手道:“路上小心。”
顾佩玉摆了摆手示意知道。
回到家里,傅岳池敲了敲傅梓深的房间门,房里面没什麽动静,推门一看,傅梓深仍闭着眼睛沈睡,脸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,眉头紧皱像是承受什麽痛苦似的。
傅岳池感到奇怪,上前轻轻推了推他道:“阿深,起床了。”
傅梓深眼皮动了动,艰难地睁开眼,迷迷糊糊地看到她,挣扎着爬起来,怎料一个不得劲又跌了下去。
傅岳池面色一凛,用下巴探了探他的额头,温度很高,连忙从医药箱里拿出温度计塞在他的腋下,两分锺後取出,竟然已经烧到了39度。
看着傅梓深茫然的表情,傅岳池心里说不出的难受,手脚轻柔地照顾他穿好衣服,开车送他去医院。
路上打了电话到公司请假,到了医院挂号看医生又花了一刻锺的时间,等护士给他挂上水,傅岳池才得空休息一会儿。
受凉引起的发烧,医生如是道,烧退了就好,傅岳池一直吊着的心终於落了下来。
轻抚着傅梓深湿漉漉的刘海,傅岳池柔声问道:“饿吗?”
好不容易得到她主动亲近的机会,傅梓深岂有放手的道理?紧紧抱着她的胳膊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饿,哪儿也不让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