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礼怀疑自己幻听了,“严瘸子,你缺不缺德,我刚准备搞到手!”
他差点一脚把管家踹翻,单脚跳着就蹦过去揪严墨领子,“你们严家的要跟谁结婚,关我们季家的人屁事?你睡不了女人要绑起来还是拿鞭子抽随便你,自己想办法克服,少来打我们主意!”
信息量太大,严墨过了好一会才从震惊中回神,“你……要搞你哥,是我想的那种意思?”
“关你屁事,别想打季缪主意,他是我的,死活都是我的,我很快就带他走。”季礼想给他一拳,看在伤残份上忍了,“呸!亏我觉得你人还行,黑心瘸子。”
季礼夺走他哥手里的烟,一点没客气摁灭在桌面,“上楼,收拾东西回家!”
季缪刚站起身,季礼就自觉的巴到背上去,“我们家没有逼孩子当商品跟人配对的习惯,你们的家事,我们没兴趣参与。”
被劈头盖脸指责了一顿,严墨面上也挂不住,语气不算好的喊他全名,“季礼,他也姓严。”
在这个问题上,季礼比谁都犟,“我说了,他只能是季家的,我们没理由白养他那么大,你以为我家是福利院吗?”
季缪等他们吵完才开口,“我们家小少爷反对,我帮不了你。”
浴室热气腾腾,季礼一条腿踩在浴缸边缘,浑身剩条裤衩环手抱臂,“你刚怎么不揍他,我说错话你打我可没留过手。”
季缪抬高花洒滋他一脸水,“非亲非故我打他干什么。”
季礼气势一下被冲掉大半,“靠!一会呛着我,你会不会给人洗澡,能不能有点服务精神?”
季缪啪一下往他头上拍了把洗发液,“我只给狗洗过。”
季礼随着他哥动作微微弯腰把脑袋伸过去,沾了泥点草叶不容易洗干净。
“你什么时候养狗了?”季礼费力睁开一只眼睛瞥对方的脸,家里没狗啊。
努力回想过去,小时候他皮得他妈心力交瘁,让他安分洗个澡比国足夺冠还难。往往给他脱光了一不留神就跑出去,绕着后花园跑圈溜他妈,觉得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挺好玩。
某天他妈心情不好被气哭了,正好季缪过来串门,问清楚就出去喊了季礼一声,说再跑把他挂树上喂一晚上蚊子。
季礼那天被季缪拖去浴缸里洗洗刷刷,洗发水进眼睛都不敢吭声,因为季缪不吃他做错事后卖乖那套。
后来直到季礼能自己洗之前,都是季缪给他随便冲冲泡泡应付了事。
季缪给他洗澡的流程都没变,单手搓搓头再往下压压脑袋,接着就冲水。
想明白理清楚,季礼炸毛了,“你踏马哪来的狗,你只给我洗过澡!”